「我只是和同學在附近吃東西而已。」她慌張解釋道。
少女的心思淺的像是水池的池底,少年揶揄道:「難道不是為了等著跟我偶遇?」
「你知道?」江望舒驚叫出了聲。
「我又不是瞎子。」陸白榆難得吐槽道。
一個人整天在他面前轉來轉去,又是偶遇,又是跟他同桌當朋友,他要是連這都察覺不到,才是真正的傻子。
江望舒一時尷尬,之前是覺得陸白榆遲鈍,才努力刷存在感。現在知道他是在裝聾作啞,又覺得自己用力過猛,都蹦火星子了。
她捋了捋頭髮,一時哽住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手伸到耳邊的碎發,才忽然發現少了點什麼。
江望舒在頭上摸了摸,「我的發卡呢?」
「什麼發卡?」陸白榆看著女生柔順的頭髮問道。
「就是一個粉色的碎鑽發卡,之前我去你們班上的時候帶過,你們班上女同學還誇過好看那個。」江望舒的語氣很急,表情也帶著點慌張。
陸白榆回憶了下,「上面的字母是不是miumiu?」
「對對對。」江望舒點頭如搗蒜。
「你別急,剛才你拉著我逃跑的時候還在你頭上,應該是不小心掉在路上了,我們沿著剛才的路找找。」陸白榆當即轉身。
結果兩人找到了天黑也沒有找到,因為這個發卡兩人就此熟識,之後也同樣因為這個發卡牽出不少風波來。
回憶里兩人因意外相識,從陌生到熟悉,回憶外兩人生疏地像是拼車的乘客,一路沉默到下車。
江望舒是不知道說些什麼,而陸白榆是沒有開口的欲望。
「其實……」江望舒有心想解釋自己為什麼不主動拒絕,但看到陸白榆站到門前輸密碼的樣子,又咽了回去。
「回去睡吧,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智能門鎖發出「滴」的一聲輕響,陸白榆拉開門,頓住,「只是以後我希望你能做好本職工作,不要因為感情問題而影響到公司的利益。」
這話如同冰水一樣澆滅了江望舒的心,她「哦」了一聲扭頭開門、關門,動作行雲流水。
頃刻間,走廊只剩下陸白榆孤獨的身影,還維持著那個拉門的動作。
又「滴」的一聲,走廊里一個人都不剩,只剩下燈光在掙扎著,隨後又因為寂靜而默默熄滅。
「早知道當年就讓他賠我的發卡了。」江望舒喃喃出了聲。
電話那頭的鄭女士疑惑出聲:「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她趕緊回道。
「你爸去新加坡有生意要談,我陪著他去,剛好玩一段時間。這幾天小辰就跟你一起住,你不要給他吃外賣,要做飯給他吃。正好家教老師最近請假了,你輔導他寫作業。」
「媽,我每天上班,他每天上學,我哪裡有時間?」江望舒抓狂道。
「他上學的事你不用管,小陳會每天接送的。你只要到點給他吃飯,教他寫作業就行了。」鄭女士輕描淡寫道。
「他又不是寵物,隨便喂喂就行了。」
「那是你弟弟,當然不是寵物了。」鄭女士詫異說道,看到她崩潰,又轉了話風,「不過也跟寵物差不多,你看著養幾天。」
「你這兒子分明是給我生的,小時候要我抱他,長大了要我教他,現在還要我養他。你就不能把他扔給奶奶嗎,奶奶一定很樂意養一段時間她的寶貝孫子。」
鄭女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雖然你現在姓江,但你畢竟不是你爸的親生孩子。他現在雖然表現得對你很好,但也是看在我和你弟弟的面子上。等到分遺產的時候,別說他有沒有那個心,就是他家那些等著分一杯羹的親戚都不會願意。」
「但你弟弟不一樣,你從小陪他長大,即便只有一半的血緣,你也是他的親姐姐。你爸只有他一個親生孩子,以後那些東西就都是他的。我們走了之後,這世界上血脈相連的就只有你們兩個。你對他好,他依賴你,他就是你的依靠。」
「鄭女士……沒想到你想了這麼多。」江望舒難得感受到了母親的長遠謀劃。
「所以你一定不要給他吃外賣,要監督他好好刷牙洗澡,不要讓他玩遊戲到太晚,晚上十點前一定要睡覺……」
……
江望舒突然想起鄭女士和奶奶有多麼的不對付,所以,這只是為了讓她心甘情願當保姆的糖衣炮彈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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