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佑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鍾小姐都能點上萬塊錢的香檳請男模喝了,還差這點停車費?」
鍾粵的酒立刻醒了七八分,不可思議地瞪著他:「那個酒不是一千多嗎!」
刷卡的時候她還特意看了一眼的!
何嘉佑也不可思議地瞪了她一眼:「你這是被什麼事刺激了,連零都數不清了!」
「不會吧?」鍾粵痛苦地扶住了額。
她竟然一時衝動花掉了她一個月的工資……不不,她一個月的工資哪有這麼多!
側方傳來他不辨喜怒的聲音,「鍾粵,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凌晨的雨已停歇,大街上冷冷清清,格外寂靜。
鍾粵仍是扶著額,整個人都很泄氣,「你別說話了,我頭疼。」
「誰叫你喝那麼多酒?你說跟我在一起太窒息想出來透透氣指的就是這個?剛才在台下看表演的時候,你有沒有吃到彭澍嘴裡的棒棒糖?」*何嘉佑的語氣依舊輕輕的,聽不出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
「吃到了又怎樣。」她故意刺他。
「鍾粵,這麼對我與你沒什麼好處。」他側過頭來,緊緊抿著唇,眸色幽深。
鍾粵突然就被他這種只許州官放火的態度惹到了。
「何嘉佑,三嫂肚子裡的孩子你想好怎麼處理了嗎還有時間在這跟我拉扯?我跟你說我真的醉得很難受,小心我吐你車裡。」
「什麼三嫂?」
他一腳剎車,鍾粵的身體慣性向前一傾,腦子裡立刻坐過山車一樣天旋地轉。
「何嘉佑,我不行了。」鍾粵說完就解開安全帶跳下了車,蹲在路邊吐了個昏天暗地。
這款洋酒的後勁太足,向來滴酒不沾的她根本承受不住,難受得她只感覺連活著都暫時失去了吸引力。
這樣的她太狼狽,縮在路邊連脊背都是瘦削而脆弱的。
何嘉佑抿抿唇,到底還是從車裡拿出一瓶水來俯下身:「下回別喝這麼多了。」
平時潔癖到不行的他,此刻竟什麼也顧不得了,心底只剩下心疼。
她從善如流漱了口,轉過頭,仍舊醉得迷離,全世界好像只剩下眼前的他,「謝謝三哥。」
他立刻紅了眸子,仿佛什麼東西正從生命里流失:「你叫我什麼?」
她仍是笑,向他張開雙臂:「三哥,以後你結婚了,我就不能抱你了。那就再讓我抱一次吧。」
心底的氣頓時煙消雲散。他將她摟進懷裡,唇輕輕在她額頭上留了個印記,「傻瓜。」
鍾粵迷迷糊糊的,忘了很多事,只覺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很讓她安心,她本能地圈緊了他的腰,很快就沉沉睡去。
就像每晚那樣。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被誰陪伴入睡過,只有他,讓她產生了如果這樣過下去好像也挺好的荒唐念頭。
再醒來,她正歪在家裡的沙發上,而周圍黑壓壓都是人。
她嚇了一跳,忽地一下坐起了身,茫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醒了?口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何嘉佑的語氣太溫柔,沙發上的幾個人立刻不約而同露出了牙疼的神色。
「粵,我帶你去洗把臉清醒一下?」盧琳向伸出手。
「哦,好。」
兩人來到衛生間,鍾粵趕緊打開水龍頭清理了一下自己,她這一身的嘔吐味。
盧琳倚在牆上,快困出了幻覺,「粵,何嘉佑把大家都帶這幹嘛來了?你們倆這小家還挺溫馨,牆上那副油畫太美了,哪買的連結給我一個唄。」
「給不了,那是何嘉佑自己畫的。」
「啊?粵別的不說你挑男人的眼光是真行。」
兩人再回到客廳,鍾粵已經清醒了很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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