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捏起了他的下巴,他被迫仰頭來對視上明衍似是要爆發的眸色,下意識吞了一口唾沫。
明衍俯視著他,問:「想用嘴幫我?」
輕煙連忙答道:「不、不是。」
明衍冷笑一聲,視線移到他光裸的臀和大腿上:「那你大清早的脫成這樣騷給誰看?」
那股羞澀難耐的感覺瞬間爬滿心間,輕煙移開臉,起身提起自己的小內褲往門外走。
他不敢跑,怕他又覺得自己在欲情故縱,可是每走一步,都覺得如芒在背,光著的腳更像是踩在針氈上一樣,只想要快點逃離他的視線。
好不容易冷靜了一夜的明衍,一大清早被他這麼無意識的舉動一撩撥,整個人都硬到狂渴難耐,好想把他抓回來以剛剛的姿勢口,在把他按在馬桶上操。
回到房間的輕煙鑽到被子裡還心有餘悸,昨晚沒和他啪是正確的選擇,否則今天人可能就在醫院了。
明衍自浴室出來,回房間拿了衣服,小傢伙躲在被子裡,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害羞,還偷偷地從被子裡看了他一眼。
明衍穿好衣服理領結的時候,背對著他問:「嫁給我就這麼委屈你?」
輕煙動了動唇,到嘴的話終究沒說出口。
明衍收了自己的領帶又道:「別忘了你嫁給我的目的是什麼。」
說罷便出了門。
輕煙像個被丟棄的娃娃,裹著自己又心酸又委屈。
從前在明衍這裡受到的委屈他必然要第一個回家告訴媽媽,但是這次他沒有,就像爸爸說的一樣,長大之後,許多事情要自己承擔,別人終究無法替代他去完成。
明衍早出晚歸,沒再碰過他,和他說的話也越來越少了。
時常獨自一人待在家裡的輕煙都快忘了還有發情期這回事,他來明家之後便沒有準備抑制劑在明家。
開學那日晚,由於不規律的發情期,忘了備藥,腺體漲得疼痛,渾身都燥熱不安,家僕下班回了家,輕煙捏著手機考慮要不要給明衍打電話。
可想到明衍看到他這副模樣,又要說他故意的,對他冷言相向,說他騷,他的心就一陣陣抽痛。
廚房有剪刀……
輕煙從腦海里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一咬牙,跑到廚房拿了剪刀。
剪刀刺破皮膚的時候,疼得他直打顫,但是疼痛可以緩解求愛的衝動。
腺體被刺破,脖子上的血咕咕往外冒,從腺體裡溢出的信息素混著血腥散發出怪異的味道。
雙腿的軟弱之力襲來,加之疼痛感,他抓著剪刀顫顫巍巍地想去電視櫃底下拿醫藥箱,然而腦子一陣眩暈,整個人便栽倒在地。
他望著滑落在眼前的剪刀,蜷縮成一團。
要不,把腺體剪了吧,剪了腺體清除掉他之前留下的信息素,這樣就不會渴求那樣的氣味,就不會在他面前表現出那副騷浪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