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母親口中還得知,這個侯爺在發家之前,不過是一個山頭的土匪。
憑什麼她一個土匪的女兒能成為晉王妃?
王七娘心中不忿,聽說晉王妃在大婚之前都住在晉王的城東外城別院裡,巧了,她家也有一處別院跟晉王的別院挨著,她就鬧著也住了過來。
她躲在家裡偷偷關注隔壁,發現晉王殿下日日都會過來,而後到了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後再走。
她看著更是氣得咬碎了一口銀牙。
她倒是想看看這土匪的女兒是個怎樣勾人的狐狸精,竟然勾得王爺日日過來。
她拿出一個紙鳶出來,她身邊的女使小心翼翼地阻攔,「姑娘,還是別這樣做了吧,若是讓老太爺知道了……」
「你不說,我不說,祖父怎能知道。」
王七娘淡淡回了她一句,拿著紙鳶自顧自地往旁邊一處有棵高大的銀杏樹的院子走。
婚期臨近,禮部送來了香穗成親當日要穿的成套婚服。
「王妃,先去試穿婚服吧,宮中尚衣局的姑姑也跟了過來,若是有不妥的地方,讓他們拿回去修改。」
袁嬸子去了教習姑姑給香穗上課的廂房,在門口恭敬地說。
教習姑姑知道輕重緩急,袁嬸子這麼一說,她就請香穗去了。
王妃成親的婚服,繁複精美,鳳冠,霞帔,大袖衫,百迭裙。
單單是鳳冠,就說不出的精美,上面點綴的珍珠寶石,璀璨奪目,精巧非凡。
無論哪個女娘見了都移不開眼睛吧?
香穗端著王妃的端莊,看了一眼就被綠竹扶著坐去了椅子上。
人群中站出來一個穿著女官服飾的中年女子,她是司衣娘子,指著婚服對著香穗一通介紹,隨後便恭敬道:「請王妃娘娘入內試穿。」
香穗微微頷首站起身來,隨著一起進入內室的除了她貼身的綠竹跟觀星,觀月,還有兩個尚衣局的人。
在尚衣局宮女的服侍下,香穗將一整套婚服都穿在了身上。
端莊,典雅,說不出的尊貴。
綠竹站在一旁看著穿上婚服的香穗,眼睛整個都亮了起來,候夫人看到了,應該會很欣慰吧。
正在大家將目光都放在香穗身上的時候,院子外面發生一陣小小的騷動。
「光天化日的,誰家姑娘如此大膽,竟然爬到了樹上?」
袁嬸子原本等在廳堂里,聽到外面小丫頭的說話聲,她就從廳堂走了出來。
順著小丫頭的視線看過去,就見蘭院旁邊的隔壁,茂密的銀杏樹上站著個穿著講究的姑娘。
樹上的一處枝丫上 掛著個紙鳶,而那姑娘並沒有去夠紙鳶,一雙眼睛往王府別院這邊打量著。
袁嬸子眉頭輕蹙,呵斥外面的小丫頭:還在這裡看什麼,快去喊侍衛喝令她下去。」
王府別院,豈能是讓人隨意打量的。
袁嬸子仰著頭,盯著前面隔壁的那處,許是袁嬸子的眼神太過熾熱,那樹上的人怔愣愣地朝著這邊望了過來。
隨後,她便低頭往下看,然後朝著蘭院這邊說了什麼,轉身便去夠那樹上的紙鳶,紙鳶隨風而落。
那樹上的女娘也慢慢爬下了樹。
小丫頭回來回稟:「袁管事,那樹上的娘子是王家的七姑娘,她的紙鳶掛樹上了,她上樹是去拿紙鳶去了。」
袁嬸子輕輕嗯了一聲,轉頭晚上程乾再過來時,她便將此事報告給了他。
雖然離成親沒有幾日了,程乾還是安排了侍衛巡視。
尚衣局的人並沒有見過香穗,可她們做出來的婚服竟然是極其合身的。
尚衣局的人確定沒有修改之處後,便將婚服留下,跟著宮裡的內侍回去復命去了。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大婚前,臨到了跟前,香穗心中才有感覺,她就要跟程乾成親了。
忙碌之後,歇息下來,心中還有一種不真實感。
這日,宮中又來了人,說是為成親做準備幫她養養肌膚。
兩位精緻的姑姑拉著香穗一陣折騰。
香穗感覺自己好像是將要上鍋蒸的肉,被人拉著洗涮,然後往身上抹一些她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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