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娘,剛剛縣太爺給你送牌匾,還有聖旨嗎?」
「我們在那邊擺攤,讓他們弄點小玩意賣。」
「你跟正河他們都好久沒回村子,大傢伙都很想念你們。」村長明白周大根那城裡媳婦回來,鬧一出,大家都有點不快活。
他這個村長雖然站在張春花這邊,那也得罪不起知府千金跟周大根那個八品官。
是和稀泥了,那也是希望大家都好。
「對,皇上表彰我春花姐,賜了英雄婦牌匾,八品誥命夫人。」
「也有聖旨,我活這麼大,反正頭一次見。」趙巧珍驕傲地顯擺。
村長活這麼大年紀,還沒見過,她已經見過一次。
嘿嘿,在這點上,她就比村長厲害。
「那這可是大喜事,咱們村子裡得擺上幾桌,不用你掏錢,帳上有錢。」
「彩雲娘,雖然你一氣之下給兩個孩子改了姓,但我們終究還是一家人。」
「正河也在村子裡,周大根跟那兩個,往後我們村子裡不讓他們進。」
「尤其是周大根,發達時一點都不念著族裡,村子裡好。」
「你不一樣,你重情重義,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裡。」村長誇得有些心虛。
往後國公爺真是娶了張春花,那她就是石塘村最大的人脈。
所以人就是這樣,當你有了價值,所有人都會想辦法地誇你,攀附你。
「謝謝村長您的好意,就不擺桌了,我這家裡還要繼續收拾。」
「正河肯定是周家人,這一點不會變。我跟周大根和離並且兩個女兒歸我,我們三個人不算周家人。」
「等我買了房子,戶籍我會從村子裡遷走。」張春花直接將話挑明。
她對得起石塘村所有人,往後橋歸橋路歸路,沒什麼好來往的。
他們無非就是想從她這裡,借國公爺的光。
這恰恰是她不願意,也不想去做的。
「彩雲娘你不想擺桌,那就不擺。」
「戶籍的事情,往後再說,我們今天來就是道喜。」
「自家做的糖葫蘆,讓彩霞彩雲嘗一嘗。」
「這隻雞給彩雲補身體,她受傷的事情,我剛剛也聽人說了。」村長趕緊轉移話題。
「村長,真不用。」
「這雞跟糖葫蘆你留著賣,今天大年初二,我給你們全家拜年,祝你們一年更比一年好。」張春花不肯收。
「要收的,彩霞跟彩雲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
「我們家小菊一直念叨兩個姐姐,許久沒見,孩子們想得很。」周滿倉媳婦兒趕緊打圓場。
她跟著張春花後面賺了一些錢,拿出一部分交給公婆,還有一部分攢著給女兒當嫁妝。
後來沒活,她就撿山楂放在地窖里,現在正好拿出來,做成糖葫蘆。
只要她能賺一些錢,她跟女兒在婆家地位就能穩一些。
「娘,我帶小菊去看看姐姐吧。」張彩霞看著小菊明顯短了一截的棉襖,想將自己穿不下的衣服送給她。
「你給小菊抓點糖果,去後院玩吧。」張春花看著女兒的眼神,就猜到她想要做什麼。
村長立刻讚賞地看著大兒媳,她還是有點用的。
「我去看著攤子,你們繼續聊。」他留下兩個兒媳婦,帶著其他人繼續忙。
他留在這裡,她們反而不好說話。
「春花姐,你別生我爹氣,他有時候也難,受夾板氣。」
「不過你前婆婆最近日子可不好過,兩個兒媳婦都嫌棄她。」
「周大樹跟周大虎鬧分家,都覺得對方沾光,兩個人打起來。」周滿倉媳婦兒就替公爹說了一句話。
後面就挑著張春花喜歡的話說。
女人嘛,就沒有不八卦的。尤其是討厭的人倒霉,那比喝一碗雞湯還要補。
聽到這話,趙巧珍立刻來了興趣,「那他們兩個誰打贏了?」
「我猜一定是周大虎,畢竟他年輕一些。再說那個周大樹整天胡搞,也不幹活。」
張春花點點頭,「我猜也是周大虎贏。」
「你們猜得沒錯,是周大虎贏了。但是周大樹有兩個兒子,周大虎只有一個。」
「一開始他們兄弟打,後來變成兩家打。」
「周大樹兩口子搶了東西,還將那老娘送給周大虎兩口子養。」
「哈哈,每天都被打。村子裡人也有看不下去說兩句,就被周大虎媳婦兒罵。」
「她那真是活該,反正我不同情。」周足金媳婦兒樂呵呵地說著。
年前年後,原本就不忙,大傢伙每天看戲也是不錯的。
張春花陪著聊了一會,女兒將不穿的棉襖送給小菊,她也沒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