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不是沒人嫁,就是一直沒遇到合適的。但是我們都能看出來,他對張娘子你不一樣。」
「尤其是經歷過這次生死,他對你是真心的。媒婆,你倒是說呀,就指望我一個人說,多累。」朱管家瞪著媒婆。
她是拿了銀子的,現在傻傻站在這裡,是幾個意思。
「大人恕罪,老婆子我不是正經媒婆,就是農閒時,給大傢伙說說媒。」
「這國公爺多大的官我都不曉得,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張娘子,甭管多大的官,反正咱們女人就是要找個依靠。」
「要不然你看看,剛剛那個女人欺負你,你要是沒靠山,就被拉郎配了。」
「那還是個老郎,又丑又臭。」媒婆嫌棄地看著周大根,豬頭臉,佝僂身體,衣服爛。
咦~!
這反正放在他們村,這樣的人,扔路邊都沒人要。
朱管家尷尬地撓著頭,「張娘子,我是到了靈台縣,然後隨便找了個媒婆。」
「對不住,實在是時間緊任務重。」
他哪裡能想到,這媒婆還分正經與不正經。
「朱大人,您來我們歡迎,這媒婆請回吧,禮物也請您抬回去。」張春花給了兒媳婦一個眼神,趕緊快點地將這個媒婆送走。
「好好,我先進來,咱們慢慢說。」
「我也覺得這個媒婆不合適,我們爺的情況也不需要媒婆吹,你們直接問我就可以。」
「我跟爺這麼多年,什麼都知道。他不是隨便開口的人,既然開口,那就是當了真。」朱管家看張娘子第一反應也是拒絕。
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中就平衡了。
原來在她心中,真的是什麼人來提親,都是拒絕,不是瞧不上他,也不是討厭他。
人嘛,就是靠對比,才會有更多幸福感。
「國公爺在靈台縣住多久?」張彩霞繼續追問著,娘跟他們不好意思問,她問。
張春花也想知道這消息,畢竟汪大夫的事情,還沒解決。
「這個我也不清楚,原計劃是等開春後。」
「現在的話,估計要多待一陣子。秋神醫跟玄一道長都建議爺再多休養半年。」朱管家對爺的安排,是真不太清楚。
他又補了一句,「不耽誤你們成親。」
張春花嘆口氣,「朱大人,您就別笑話我了。」
「那些真是誤會。民婦放血真因為他是好官,是一個為老百姓豁出命的好官。」
「那我這個小小老百姓,為他付出一點血,真不算什麼。更別提,你們幫我們全家這麼多。」
「秋神醫給我開了藥,又送了很多藥材,說到底還是我欠國公爺的多一些。」
她真的是解釋不清,希望國公爺不要再誤會。
朱管家急了,「我怎麼是笑話你,國公爺已經寫信回京城,告訴太后娘娘跟皇上。」
「他是認真的,真要娶你為妻。」
「你不會真嫌棄他是鰥夫克妻吧,他不是的。」
要是傅瑾奕在這裡,恨不得一巴掌將他打飛,這些話都是往日裡旁人說他的。
他倒好,往自己身上套。
「民婦哪有資格嫌棄國公爺,我是當奶奶的年紀,如果……總之,感謝國公爺的厚愛。」
「您如果喝茶,吃飯,我歡迎。其他事情,咱們不提了,好嗎?」張春花真不好再說下去。
她沒想到,到了這個年紀,提親的人是一波又一波。
外面還有一個死皮賴臉的周大根。
朱管家喝了一杯茶,就帶人走了,但是東西沒帶走,用他的話還有其他任務,帶著東西真不方便。
張春花只好先將東西收下來,然後打算請周鐵牛陪著老二一起將東西送回府城。
這些值錢的東西,如果留在這裡被人給偷了,那可是賠都賠不起。
「娘,國公爺上門提親,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我跟三弟給您道喜了,您放心我們兩個肯定跟那個誰斷絕關係。」
「您不認的人,我也不認。我們跟您一條心,您就別再生氣。」周正山見朱管家走了,丟下那麼多聘禮,心痒痒想去看。
這個時候,沒錢沒權沒勢的親爹,就可以扔掉了。
原本,那個時候,他認親爹就是為了當官少爺,誰知道沒當上,還落得一身騷。
現在他那裡被季香荷撞壞,經常尿到身上,可不就一身騷。
現在不一樣了,娘嫁給國公爺,他就可以跟著去京城,那裡的大夫肯定好,他指定能夠再重新做男人。
當國公府的少爺,可比當一個小小八品官的少爺好千倍。
「娘,大哥說得對,我們都是被那個人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