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酒杯留下在走。」於行一隻手拽著貓,一隻手拖著張建國就往家走。
「徒兒?哪兒,哪兒來的貓啊?」張建國因為喝酒喝的說話都不太利索。
「撿的。」
「呦,徒兒長大了,有,有愛心了啊,有愛心了...」
「我啥時候沒有了!您不是說,啥有緣,就留下嗎?我尋思我跟這隻貓就挺有緣,我養著。」張建國經常在他耳邊叨叨什麼亂七八糟的因果,緣分,給他耳朵都聽的起繭子了。
但是他堅信自己是科學主義接班人,不信玄學,不信鬼神。
即使他跟他師父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讓他這個觀念消失。
為啥他會想收養這貓?因為好看啊!世面上能長成這樣的一看就貴,他買不起啊!
於行還挺稀罕這種小玩意兒的。
一看就稀罕人。
三人走到家,於行給他師父放床上,又找了塊濕毛巾擦了擦身上,蓋好被子,他才回房間。
倆人過了十來年了,他早就把張建國當自己親爹了。
他走到洗澡間,又給自己沖了個涼。
隨後又把貓咪給抱了進來。
在貓咪的胡亂鬧騰下,終於,一人一貓,艱難的洗完了這個澡。
「我去,累死了我,真白瞎長這好看了,咋嫩不愛乾淨呢?」於行喘著粗氣說道。
他覺得給他洗個澡,比他幹活兒還累。
貓咪被水淋了個濕透,毛髮緊緊貼在皮肉上,整個貓看上去滑稽極了。
他瞪著倆圓溜溜的大眼,一臉不爽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個情況,只知道一醒來,就被人扔到了廁所里,然後,砸了這個男人的頭,又被這個男人帶回了家。
還受了傷,變回了原形態...
還沒等他把記憶續上,突然的一下,身體騰空而起,他被那個男人抱在了懷裡。
「洗乾淨了我就給你吹吹毛兒去。嘖,這年頭,長的好看的脾氣都挺大啊,我還以為就只有人呢,合著貓也這得行。」
他從他師父那兒把吹風機拿了過來,他師父頭髮偏長,所以家裡才會有一個。
平時於行都直接剃成寸頭,他覺得頭髮一長,就耽誤人幹活兒。
貓咪這次沒有亂動,他盯著鏡子裡的自己,表情不太好看。
任由男人的手指在他的毛髮里來回穿插。
吹風機的噪聲不大,於行也不怕嚇到眼前的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