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
她開口很輕很輕,他卻好像還是聽到了,腳步聲愈發得近。
「又鬧什麼?」
江淮之眉眼攜了些溫柔,挑挑眉朝這邊走來。
「還是躲貓貓的遊戲麼?」
最後一字還未落下,他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了。
眼前的小娘子眸似秋水,粉頰含羞,朱唇緊抿,細細瞧來還有些發顫,而那身上更是幾乎稱得上乾乾淨淨,淡粉色的鴛鴦繡小裙難掩那白嫩的大片肌膚,小腿肆無忌憚地暴露在空氣中,光著腳站在琉璃地面上,仿佛剛剛出浴。
離她近了些,那醉人的花酒香更濃了幾分,熏得他暈暈乎乎,險些站不穩。
「你……」
江淮之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胡鬧什麼……」
他明明進屋時就飲了茶,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卻好似掉進了無邊的沙漠裡,那唇乾得發裂。
「不好看嗎,夫君?」
她嗓音甜絲絲得膩,語調天真,出口卻是萬分嬌媚。
「自是好看。」
他強迫自己偏過頭不去看她,整個人肉眼可見地在發燙。
「那...那你怎麼不看我呀?」
粉足輕點兩步,符柚羞著臉走近他,與往常他回府一樣,乖乖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想你了,夫君。」
懷中香軟,江淮之徹底啞了聲。
「你知不知道,這樣是要被欺負的?」
「嗯?」
小娘子軟著聲音,伏在他肩上,任由他的手不那麼老實。
「是夫君的話...不算欺負。」
「柚兒,我與你成親多久了?」
他生澀地問著。
「嫁你的時候,春桃正盛,如今卻是秋葉紅了,可以采些石榴做閒食。」
她緊張地回著話,整個身子都微微抖著,殊不知她這個樣子,落到他眼中有多惑人。
「你等一等我,好不好。」
江淮之抬手,取下了她那柄金鳳祥雲簪,親眼看著她那烏髮如瀑般滑落。
「夫君剛從外面回來,不乾淨。」
「那...我去外面等你。」
「好。」
小娘子離開他的懷抱,整顆心砰砰的,快要從口中跳出來,她雙手捂過自己那燙得不像話的小臉,小步小步就蹭出去了。
米金色的繡簾被掀開,她乖乖躺在軟被裡,聽著里間匆忙的水聲,又是害怕又是期待。
果然二姐姐推薦的鋪面半點問題都沒有,她只是和平常一樣抱了抱他,他好像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應該就是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