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的。
李乾景是君,他怎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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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性命為了官職,在最後一刻後退,也是人之常情。
她拼了命為自己喜歡過的人找補著,以至於滾燙的淚珠自眼角滑落,砸到鸞鳳和鳴的袖口處都沒有察覺到。
身旁的老嬤嬤誤以為她是新嫁娘常有的緊張,寬慰道。
「太子殿下與您青梅竹馬,天定的緣分,這聘禮與婚儀都是用了頂頂高的規模,定也會與您琴瑟相諧,恩愛美滿的。」
符柚照舊沒有說話,只偷偷吸了吸鼻子,更是悲從中來。
「殿下不要哭了,這新娘子的妝難成得很,若是哭花了,等下洞房……」
嬤嬤正絮叨著,忽然一下就跟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徹底沒了音。
「……怎麼了?」
小娘子沒搞懂情況。
「怎麼是...怎麼是...」
嬤嬤驚得兩隻眼珠都要瞪出來,卻在下一秒被用力捂住嘴帶了下去,連帶著身後的其餘丫鬟婆子們都在瞬間換了個遍。
江淮之素來衣著淡雅,今日卻是難得的艷,一襲大紅色金繡蟒紋錦袍襯得他愈發肌如白玉,眉目清朗,那仿佛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只挺拔立在那裡,便是一道挪不開的風景。
好在江喚動作快。
也好在這身衣裳,早早就備好了。
算算時辰,那府上堆積滿院,卻從沒被她發現的聘禮,該已經運到相府了。
總不好叫她人都到喜堂了,卻被人退回去。
此後他們商議著,補上一場也好。
眸中含笑,他輕輕上前,牽過了她的手。
他能感覺到,那小娘子整個人明顯一抖。
符柚努力睜大眼睛,想看清走在她旁邊的人是誰,可那大紅蓋頭密不透風,她眼睛瞪穿了也瞧不到外面究竟怎麼了,只是覺得...
這觸感不對。
不是李乾景的手。
李乾景自小像個潑天的皮猴,什麼樹什麼山都要竄上一竄,也摔下來不少次,手上也磨出過不少繭子。
可這隻手掌,寬大有力,能將她的小手整個包裹住,卻平滑地沒有半點能扎疼她的地方,似乎與她的肌膚一般細膩。
甚至,還有一種異常的熟悉感。
她有了個大膽的猜測,卻頓覺荒唐。
怎麼可能。
這是在東宮的婚禮,新郎官怎麼可能是江淮之。
那會是誰。
難不成李乾景這些時日,塗了些什麼好東西養了養不成?
應該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