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腌臢玩意嚼舌根!」
她什麼反應也沒有,只低低「哦」了一聲,腦海里驀然回憶起陰暗的地下牢獄裡,那個溫暖又舒適的懷抱。
她在他的臂彎里躺著,走過了所經歷過最長,也是最短的一段路。
還有……他微涼的手掌心,撫在她髮絲上的溫度。
他為她親手戴簪時,略微凝滯的呼吸。
與他對視時,她心跳漏掉的節拍。
……
這些算什麼?
算親密麼?
還是算……喜歡?
「好了好了。」
見她始終垂著腦袋緊咬個唇,被訓得可憐巴巴的,長公主不知她心中所想為何,終於還是不忍心了,抬手攔下了自家夫君。
「柚兒心思單純,怎會動這般歪腦筋,這些流言,派人處理了就是,江太傅那邊怎麼說?」
「唉。」
符從南嘆息一聲,也不再多衝女兒言語了。
「江太傅的摺子與當場給出的說辭差不太多,不過說得文雅了些,還自罰三月俸祿向陛下請罪。」
長公主神色複雜:「皇兄可信了?」
「陛下聽聞此事,對柚兒的確頗有微詞,只是江太傅到底是個行事光明磊落的君子,他都這般攬責了,陛下也不好說什麼,囑咐我幾句讓我好好管教,就叫我出宮了。」
「那便好。」
長公主舒了口氣,放下心來。
「是咱們家娘子犯了錯,影響了人家聲名不算,還反倒叫人家擔了責,這如何過意得去。」
「眼下為柚兒考慮,我丞相府是不得不接人家這恩情了。」
符從南搖搖頭。
「囑咐後廚備些好酒好菜吧,我已然朝江府遞了帖子,總該請人家一頓飯好生感謝一下的。」
「是該請的。」
長公主應和道。
「太傅的為人,我是一向欣賞的。」
符柚立在旁邊,雖沒有說話,心裡卻聽得暖暖的。
原來自己從江府慢慢溜達回家的時候,那道請罪的摺子,就已經遞到陛下跟前了。
除卻人前的護短,他連陛下那裡可能會發生的事都預想到了,他說的保護自己,竟是滴水不漏的那種保護。
她知道,這樣做一定會影響他多年為臣的好聲望的,但哪怕未來家主之位得之不易,又哪怕是在病榻之上,他也未曾有半點猶豫,搶在爹爹面聖之前就已維護於她。
就好像,在他的心裡,比自己多年耕耘更重要的,另有其他一般。
她比聲名更重要。
腦海中突然躍出來的想法,叫她一下子無所適從了。
太羞了。
哪有未出閣的娘子,成日自己幻想這些的,喜歡還是不喜歡,問個明白不就好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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