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說罷,江縈月柔柔一抬手臂,迎著微涼的晚風咳了咳。
「身體可是不適?」
符柚躲在黑暗的胡同里,聽到這聲咳登時明白過來,隨即繞了個路跑到二人身後。
她裝作一副很驚訝的樣子:「江先生,縈月,你們怎麼在這裡呀?!」
「小柚子,這麼巧!咳咳……」
江縈月的演技比她想像中還要爐火純青,以至於她在這種情境下還能吐槽這位大家閨秀是否被壓抑太久突然釋放天性了。
「你怎麼咳得這麼厲害!」
符柚極順暢地接了戲。
「未到開春,這夜還是涼的,還是得多在家裡休養休養。」
「回去吧,月兒。」
江淮之負手走了過來,淡淡囑咐了。
「前些時日本就大病一場,我本就不想讓你出來的。」
「可是,是我約二哥哥賞花燈的,太失禮了……」
「自家兄妹,說得什麼話。」
他勸著,將身後跟著的丫鬟都喚了過來。
「你若實在想著,便先叫她們送你回府,哥哥替你買盞花燈帶回去。」
此舉正中二人下懷,江縈月面上有了笑意,盈盈一禮,「如此,便麻煩二哥哥了。」
四個丫鬟攙扶著她往回走了,街上只余他們二人。
隔岸的歡笑聲陣陣傳來,愈發襯得這裡寂靜。
符柚有些許不自在,小手在長長的衣袖下搓了搓,瞥見他站在自己跟前,目光不由得在那鏤金皮革束帶上落了落,「這麼冷的天,先生穿這麼薄呀……」
連件擋風的大氅都沒有。
很尷尬的開頭話題,她記得四五個朝代前的話本都不這麼寫了。
好在江淮之並沒有太在意:「……還好,我不怕冷。」
「前些日子給先生送的鹹魚,先生吃了沒有呀?」
語畢,符柚在心底痛苦地蜷成一團。
先問穿再問吃,真的沒救了。
「還是很香的,再少放些鹽會更好一點。」
江淮之讀出了她的窘迫,輕笑一聲解圍道。
「柚兒有時間一起逛逛?我也不知月兒喜歡什麼樣的花燈,還得勞你參謀一下。」
「當然可以!我最了解她了!」
符柚登時長舒一口氣,蹦蹦跳跳跟上他,語調也輕鬆了不少。
「對了先生,還沒有好好感謝你之前在御前給我出頭,先生喜歡吃什麼,我來請客呀!」
「這是領了歲銀,手裡闊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