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柚又抱起那個檀木匣乖乖湊過去。
「明日就是新年了,感覺江府上下都很忙,沒什麼人來管我,我自己摸到這裡來的,我厲害吧!」
「厲害。」
他頷首看向她,像哄孩子一般。
「知你不喜約束,我特意吩咐過他們,就當沒有看見你就是了。」
「怪不得呢,那我以後可就願意來江府了!」
「來便是,不必翻你那個牆了,月月修瓦也是很貴的。」
她聽了面上一羞。
「我還以為先生家的瓦片質量很好,還想著問問在哪買的來著……」
「怎麼,相府的牆你也想翻?」
江淮之調笑一句,視線淺淺落在了那匣子上,「這又是什麼?」
她差點忘了:「哦——這個是爹娘讓我帶過來的!」
符柚小爪子一陣搗鼓,費半天勁才把那保護得嚴嚴實實的杯子捯出來。
「白玉八曲長杯。」
他只看了一眼,便輕輕伸手推了回去。
「和闐白玉所制,忍冬紋作飾,百年也只得這一件,太貴重了,你帶回去。」
她沒忍住「啊?」了一聲。
「它不就是一個杯子嘛?我還覺得太小了,拿來給先生丟面,才又做了三串鹹魚的。」
……你那三串鹹魚才是最詭異的吧。
江淮之腹誹一句,很善良地選擇不點破她:「近期是有何事麼?例常的年貨往來中,相府也比往年送得多了些。」
「有!」
她果斷點點頭,將妹妹請教她算學題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個透,江淮之心下這才瞭然。
他當是什麼,原是誤打誤撞了一道講過的題,卻讓丞相大人誤以為他是什麼孔孟再世了。
這便更不能收了。
他抬手將玉杯重新裝回檀木匣內,遞給了她,「沒有和符大人說,這題你恰好學過?」
「當然沒有!」
符柚仰起小臉,瞧著還有些小驕傲。
「爹爹允諾了我不少好東西,我才不告訴他呢!」
「那今後若再有這般情況又當如何?」
「那今後還上課呢!」
她口中一套一套的。
「又不是不跟先生學了,對吧對吧?」
「你呀。」
江淮之苦笑著搖搖頭,那笑意竟有了幾分真實,「當心哪日翻了船。」
「只要先生不說,誰都不會知道的!」
小娘子嘴甜得很。
「先生長得這麼好看,肯定不會告黑狀的,是不是嘛!」
「胡言。」
他溫聲訓斥了半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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