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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理會她,那她也不稀罕叫他名字,從今往後,奚瓊寧在她孟合歡嘴裡,就只是冷冰冰的世子二字。

「如果他不要,就隨他扔了,這燈我既然是為他取得,就是他的,莫要再取回來。」

管家喏喏應了。

「方才有一位女郎上門,說是公主昔日的貼身侍婢,府里人沒人認得,我便讓她呆在門房等娘娘回來示下。」

應該是小喜吧,合歡這樣想著,便對管家道:「你帶她來見我,如果是我要的那人,今晚你就去張管家那說一聲,造冊登記一切備好,讓她來留園。」

「是。」

旁邊跟著管家的小廝早就一溜煙去門房處,不一會兒,一個背著包袱的女郎走過來。

她大約十七八歲的年紀,梳著丫頭們常梳的髻,只留了一撮兒垂至胸前,用紅繩子纏的整齊。她大概前半生過的還算順遂,苦難還沒來得及在她清澈的眼睛裡烙下陰影。

是了,聽邱意說,是瓊寧讓人將她們放出宮來的。

失去上元的熱鬧,府里有些太靜了。合歡帶著人往留園裡去,一路走來不乏有丫頭小廝請安,可她無端覺得有些孤獨。

天上的月亮清輝遍地,冬日的月亮實在有些過亮了,讓人想靠近卻不敢,就如同瓊寧。

合歡心裡小小地嘆了一口氣,她能感受到瓊寧確實對她好,如果不是上心,誰會在新婚第二天就將妻子被扣的舊仆接出來,還安排他們求醫呢?宮裡消息再怎麼難傳出來,既然能將人接走,他知道自己往日處境也並不難。

一個不受重視的公主,孤立無援的公主,若按常理,王府娶她不過為了逍遙王的名聲,讓皇室安心放攝政王去北地,敬而遠之就是,犯不著為她做這些事,可他還是做了。

但不知為什麼,合歡總覺得他對自己還隔著一層,仿佛還有什麼顧慮似的。

金雀兒提著燈籠走在合歡右側,她見公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顯然正為和世子的事煩心。不過她也只是個在室女郎,對夫妻之道也不大懂,縱使有心也想不出法子。

不過,或許嬤嬤有啊,她老人家本就是嫁過人的,後來家裡無人了,這才托舊日伺候的太妃娘娘重新進宮。

打定主意後,金雀兒有心讓公主想些別的事忘了這茬,便故意提起小喜以後的安排,恰巧合歡本也沒想到這點,兩人細細盤摸了一遍,出宮帶了三個大宮女,又從府里提上來一個金玉兒,現在小喜回來,幾人手裡的事再細細分一下也好。

幾人說說笑笑間就踏進院子,小丫頭連忙上前請安道:「方才鄭林帶人提過來好多東西,都是殿下在燈市上買的,我們不知道怎麼歸置,這才放在炕上等您示下;小廚房的東西已經備好了,剛才劉嫂子來問,可要現在擺上?」

合歡有些忿忿地念叨幾句,夜宵可是白日裡她早就吩咐備下的,知道瓊寧平日養的習慣從不在外頭吃。可今日他好一番話排喧,非要不信人,合歡打定主意,就是自己撐一撐,和丫頭們一起把東西吃了,也絕不去書房請他。

她抱著手爐歪在炕上,舒服地眯著眼睛,金雀兒等收拾東西,將床鋪好,床下鐵抽屜里放上燒紅的碳,能暖到明早。

「今日你們也累了一天,等會小丫頭將飯提來,咱們一起吃。」

饒是向來腦袋笨的金珠兒見狀,也知道兩個主子之間有了矛盾,世子非要去睡書房,公主備好的東西卻便宜了她們這些丫頭,燈會上明明好好的,公主還歡喜地奪了燈啊,怎麼回來就變了呢?

她求助地看向金雀兒,卻見她也搖了搖腦袋。

【作者有話說】

攝政王大笑:那小子惹媳婦兒生氣了?

管家一臉八卦:巴拉巴拉。

攝政王:嘖嘖嘖,醋缸子轉世不成,真沒有本王一點的氣概!

管家:當年夫人瞄了草原上壯漢一眼,您居然向人家下了挑戰書,被打的鼻青臉腫,連馬都上不去,還是老奴扶您上去的。

攝政王:……怎麼,你就非得拆台?

管家微笑:老奴向來如此,王爺您又不是不知道。

攝政王:……罷了,你把他叫來,本王問問情況。

管家有些憂慮:王爺該不會要世子訓斥世子妃吧。

奚瓊寧深夜來到父王面前,卻見他老父笑眯眯道:來來來,父王教你怎麼打包袱皮,媳婦生氣把你趕出家門,也有個包袱傍身。

奚瓊寧:……他一點也不想知道父王為什麼這麼熟練。

第56章 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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