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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好友們帶走的世家男子卻又大吵大鬧,嘴裡沒個正形,偏偏他喝醉了酒勁大,幾個人竟壓不住他。

「放開我,怎麼…我說知道…嗝~那畫中人,偏偏說我吃醉了胡咧咧,我王六郎是那等酒德不好之人?忒小瞧了人。」

眾人紛紛圍著瞧他。

高長青看著不像話,雖然今夜除夕晚宴,不拘禮數,但也不能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他放下酒,走過去道:「快扶他去偏殿醒酒。」

這青色衣衫的郎君手一揮,站在牆角的太監們過來強硬地扶著那人。

王六郎睜開朦朧的醉眼,看了許久,嗤笑一聲。

幾個人硬是扶不動爛泥般的他。

高長青有些不耐煩地督促。

宴上那麼多老大人和貴族,怎好被醉鬼驚擾了,這人若不是王家人,他再沒有好脾氣會叫人去扶他。

在寒門子面前失了儀態真是丟盡貴族顏面!

身後卻傳來叫喊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高侍衛。」

這話說的陰陽怪氣。

高長青瞬間停下步子。

周遭人竊竊私語。

「也是,這世家郎君跑去做一個侍衛,虧人家做得出來。」

「我等鐘鳴鼎食之家,天生就有官做,何必學了那低等人家,去皇帝跟前低眉順眼溜須拍馬?」

高長青握緊拳頭。

「王六郎,快些住嘴,大人們面前,休要多語。」有人低斥。

「怎麼?你張九郎也眼熱了?想抱侍衛大人的大腿?哈哈哈……」

周圍人七嘴八舌地勸。

高長青將一腔怒氣憋在心裡:這些紈絝,無用的士族子弟,怎會知道他的志向?

他和陛下,是志趣相投的君臣。被這些人奚落幾句……不過是為大業遇上的一點點挫折罷了。

「哈哈哈……什麼高郎君,大公無私,一心為公,別捂我嘴啊你……不過是為自己罷了,別人怕他,我可不怕!什麼天王老子一樣的人物,將長寧公主逼到別家,自家占便宜,如今,人家公主和世子鶼鰈情深,我看他如何承擔上頭怒火!」

紅衣郎君滿臉酡紅,站著身子也搖晃,被身邊人往殿外拉。

這一番動靜終是惹得前頭的人紛紛去看。

合歡也聽見人叫她的名兒。

「這是怎麼了?」瓊寧有些疑惑,吵鬧聲越來越響,太監們都匆匆跑過去。

「管他們做甚,」合歡將一塊點心放在他嘴邊,「難得吃到這麼好吃的。」她彎著眼睛笑。

瓊寧張開嘴含住:「確實不錯。」

卻看見眾人猛地轉身,神色不明地往這邊看過來。

惹得合歡還瞧了瞧自己衣衫,整了整髮髻。

人群中突兀地穿傳出來一聲。

「白郎君何必費心找畫中人,嗝,不是近在眼前麼?」

那人醉醺醺的,說話顛三倒四,偏偏白毓很掛心,便追著問:「是何人?」

「與他說什麼?」蕭若華扯著白毓袖子,就要拉著他走。

「那畫中人,不正是長寧公主。」王六郎一句話把眾人釘在原地。

所以,那畫裡是長寧公主,另一個主位上的男子是誰?該不會……

白郎君說,這副畫做成也沒多久,是他前天自一處宴上得的。陛下不會去外頭,其他人也不會和公主這麼親近,那麼——

嘶,那人竟是攝政王世子?

高長青再也走不動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畫中人是孟合歡,和奚瓊寧?

怎麼可能,她分明和陛下兩情相悅,怎麼會短短几天,就放下心結,和旁的男人相合?

還是那奸臣的兒子?

不,不會的。她不是這樣的人。

他僵硬的眼睛這才眨了眨,強行將劇烈跳動的心臟按下。

他有些嗤笑地想,若是旁人,是會趨炎附勢,見風使舵,而孟合歡這人,迂的不行,叫她移情別愛,怎麼可能?

不過是又想了什麼法子折騰陛下罷了。

高長青有些恨鐵不成鋼,偏偏陛下知道她是這種女子,還要惦記她。

合歡被這些人怪異的眼神看的一頭霧水。

「公主,那畫中人確是你與世子?」鄰座高陽郡王妃好奇地問。

此刻,歌舞已歇,先前王六郎一場鬧劇,引得人人都往那頭看去,探得事情原委,又聽有人竟敢直言問當事人,恨不得此刻就坐在那頭,親耳聽得。

可惜那邊坐的都是皇室宗親。

世家夫人們的臉上有明顯的惋惜。

本朝規矩不比前朝,這些個宴會沒太多束縛,臣子們三三兩兩或立或坐,沒有成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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