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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婚事…」那夫人意有所指,其他人心領神會。

「不過他們爭鋒罷了,公主嫁進去了,還不知道怎麼著呢。」她伸手往上指了指。

合歡拎著扇子,不覺得世子來不來有什要緊,他們二人又不是兩心相許的夫妻,也不是互有默契的夫妻,兩方鬥法,卻讓他們倆人捆在一起。

那些誥命們互相看一眼,眼風打得不停。

宮女們有些不忿,但人家又沒有指名道姓的,大喜日子也不好生事。

那些蛐蛐碎碎的話音兒,邊說邊往這邊看,仿佛就是故意抱成一團激怒人看笑話。

合歡懶得搭理,這起子人若要理會,反而愈發讓其得意。

那些人嘟囔半天,見無人搭理,公主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自己尷尬,也就不說了。

「誒,我竟從未見過世子,若生的王爺那樣,可不嚇人?」一眉毛細長,俊眉修眼的夫人道。

其餘人想起攝政王,首先想起他那一身迫人的氣勢,先順著手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有人憐憫地偷偷覷著合歡。

宮女聽了,也臉色一變,到底擔憂地看向她。

「那又如何,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也是命里不好。」說話的正是先前被合歡打的康郎君之母,她向來懷恨在心,今日拼著攝政王不喜也要出口氣。

何況,攝政王怎會為些許口角就找她算帳?

合歡感覺到密密麻麻的視線刺過來,看好戲的,事不關己的,嫉恨的,數不勝數。

原來她以前,就過著這樣的日子啊。

心裡一嘆,對以往的好奇也煙消雲散了。

康家乃是當世數一數二的世家,康夫人也是出身氏族,向來眼高於頂,眾人聽她說出那麼一番話,都不敢再回,誰不知道攝政王將他那兒子當成眼珠子似的,她們可不想惹禍。

於是忙自說自話,也不搭理她。

合歡也不言語,只是看了身邊伺候的金雀兒一眼,她得了指示,特意端了桌上合歡方才用剩下的牙粉。

「這是公主賞您老的,快快用了才不失禮數。」她刻意拖長了調子,「公主人善,不必前去謝恩了。」

眾人不意竟突然遇上這事,先是一怔,後來會意,竟撐不住笑出聲。

「你--」

康夫人臉漲成豬肝色,她氣的竟說不出話來。自打出了娘胎從沒人敢這般對她,怒火一簇兒往出躥,可偏偏平日只會陰陽怪氣,此時也沒個應法兒。

其餘夫人或是背過身,或是用帕子捂著嘴,笑得直不起腰;康夫人又怒又羞,卻也沒人理她,到底臉上擱不住,自己去了。

刺頭兒一去,其他人也乖順,只聊一些尋常事,再不敢摸虎鬚。

「聽說王府那頭已經響了炮仗,就出門了,姑娘們多早晚快些。」一小黃門來報信。

裡頭人聽了,越發慌亂,這一慌可就出了事,不是撞了這個,就是翻了那個。

因是喜事,伺候的人也要口裡忌諱,故也不敢責罵,只是道:「姑奶奶們,吉時要到了,莫要誤事。」

「不急不急,世子還要一柱香才來宮裡,又要先去拜見陛下。公主的物事早幾天都送進王府了,現下這殿裡都搬空了,沒有雜事操心,咱們只管穩穩噹噹將公主服侍好。」

合歡端坐在桌上,趁空吃些點心,熱湯也不敢多吃,只勉強墊墊。

宮女們端來一盆花,笑道:「花房的手藝越發好了。」嬤嬤小心取了幾朵最鮮艷的插到合歡頭髮上,又令宮人們各取一朵簪到髮髻上。

「快快,世子爺的車馬就要到了。」

「怎麼會這麼快?」嬤嬤吃驚,立刻將合歡扶起來,又將卻扇捧到她眼前。

這扇子上鏽了最艷麗的牡丹,手巧的繡娘用線繡了水珠在上頭,越發嬌艷欲滴;手柄用了雕花的檀木製成,下墜金鑲玉吊墜。

合歡揀起那扇子,略一扇風,就有一股花香撲面。

嬤嬤慌裡慌張,偷偷將一個木盒子推到合歡面前:「公主看看,這可是婚禮最重要的禮儀。」

她又催促宮女們檢查東西,不叫人打擾公主,自己撩著帘子看,見公主仔細觀摩盒子裡大小不一的幾件玉雕,這才偷笑著前頭去了。

合歡盯著盒子。

裡面全是白玉雕件,俱都是一男一女,衣衫半褪,女人仰著頭,上身沒有半件衣物,神情依稀可見歡愉。

又有躺著的,坐著的,站著的,姿態萬千,手舞足蹈,千嬌百媚,纏綿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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