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前廳的兩位兄弟看清來人的面孔之後,立即喊了句「虎爺。」
隨後,恭恭敬敬地推開了門。
虎爺率先踏進房門,察覺到身後的人並未跟上,他轉過頭,不耐煩地催促著:「磨蹭什麼呢?小心鞭子伺候。」
把守前廳的這兩人常年跟在鷹爺後頭,貫會來事兒,不必旁人多說,見狀,他們揚起手上的短鞭就要打下來。
只是在鞭子快要落下來時,蕭時予飛速抬腳往前走了一步,衣袂飄揚,鞭子一下落了空。
那兩人心中一股火氣湧上來,怒道:「還敢躲!」
蕭時予充耳不聞,跨進門檻,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虎爺,「是該快些,不好讓你們鷹爺久等了。」
那兩人作勢要追上去,被虎爺抬手制止了,鷹爺門前不好鬧事,讓他們再等等。
那兩人這才作罷。
厚重的大門在他們身後緩緩掩上。
沈博嘴角笑意愈濃,將手中饅頭收了回去,並未回答。
這番舉動落入了溫韞眼裡,跟默認並無不同。
事實上,她並沒有猜錯,沈博暗中許了這群山匪不少好處,早已想要借他人之手除掉蕭時予。
他們的恩怨與蕭時予何關?連一條活路都不留嗎?轉念一想,溫韞試探性地問: 「你將我關起來,是想拿我威脅蕭時予?」
她坐在地上,別有深意地看著沈博。
「若是他僥倖逃出,我不能不留後手。」聲音肅然而冷冽,不帶一絲溫度。
聞言,溫韞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這是何意?」沈博皺著眉頭問。
話落,溫韞自嘲般道:「我不過是蕭家買回來給蕭時予沖喜的侍妾,命如螻蟻,死了便死了,又有誰會在意?」
沈博的臉色驟然一變。
「是誰告訴沈大人我是蕭時予心愛的女子?我的婆母?還是蕭時予?」話語之中絲毫不帶掩飾的嘲弄與譏諷。
下一刻,溫韞冷不防被人掐住脖子,死死地按在地上,「你說清楚!」
他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近乎兇狠的力道讓溫韞的呼吸間斷而艱難,說話也斷斷續續的,「幾個月……月前,我是被……徐夫人買……買回來的。」
說完之後,沈博眸底噙著說不出的冷意,看著她在自己手中垂死掙扎。
「你們聯起手來騙我?!」他咬牙憤怒地吼著,不自覺地加大了手中力度,溫韞嘴唇一點一點失去了血色,餘光瞥見角落裡那群人冷眼旁觀著,他們在朝為官,可仗勢殺人在他們眼裡早已不足為奇。
溫韞在心中苦笑。
後知後覺地,心中莫名地慌亂起來,溫韞是不是買來的侍妾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下才意識到蕭時予對他早有防備,沈博突然想起跟著蕭時予一同消失的楊晨,呼吸瞬時停止了。
寨子裡那群人會得手嗎?
眼前視線開始模糊,就在溫韞以為自己會這般死去時,頸上的力道驟然消失,溫韞猶如瀕死的魚大口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劇烈的咳嗽,她用被捆緊的雙手拍了拍胸口。
沈博冷靜下來,站起來朝這群人吩咐道「傳我令,上山。」
此話一出,屋內眾人臉上皆是迷惑之情,很快,他們中有人率先反應過來,「沈大人,你真的勾結了山匪嗎?那可是大罪!」
沈博冷冷地瞥了一眼他們,眼中暗含警告意味。
屋子裡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大家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勾結山匪往大了說那就是造反,就是再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此前新上任的沈博大人初到雍州,大家免不了要阿諛奉承一番,畢竟現在的上京瀋家比蕭家還要風光,可一旦與身家性命扯上關係,他們開始犯難起來。
沈博冷哼一聲,都是一群貪生怕死之輩,他本是不屑與他們為伍的,但如今的局勢,若真是有人追究起來,他必須得拉上一個替死鬼。
「你們跟著我上山,日後加官晉爵少不了你們。」
還不待有人回話,窗外忽地飛進數隻短箭,屋內頓時亂成一片,幾人中箭倒地。
溫韞趁亂衝到屏風後面躲起來,她蹲在地上,緊緊地抱住自己。
慌亂之中,有人喊道:「蕭時予帶著人殺過來了!」
沈博接過手下遞過來的佩刀,沖屋內所有人喊道:「你們已經得罪了蕭家,沒有別的選擇了,現在唯一的活路便是跟著我殺出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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