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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奴僕用力掰開她的手掌,老道士用匕首劃破了她的掌心,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流出,被人用壺接住。

掌心傳來的疼痛刺激著薄弱的身體,溫韞睜大眼睛,帶著恐懼看著這道士,老道士只是冷漠的與她對視一眼,便轉過頭。

眼見壺中血液將滿,老道士終於停手,將壺放在手中掂量幾下,覺得差不多了,對徐錦說:「夫人,可以開始了。」

徐錦斜眼看了溫韞與老道士一眼,語氣不善,「三日為期,要是膽敢騙我,你們就等著陪葬吧!」

陪葬!!!

溫韞心裡湧起一陣驚駭,高門大戶殺死人就跟碾死螞蟻一樣簡單。

燭火跳動,她忽然想到那些驅鬼逐邪的畫本子,裡面有不少以少女之血一命換一命的橋段。

良久,溫韞搖了搖頭,摒棄了這個想法,這也太玄乎了。

屋內的人不知何時離開的,溫韞獨自坐在床沿,雖然傷口已經上過藥,被大夫包紮過,但她還是覺得手掌疼痛絲毫沒減。

入府前她便想過,無論以後日子有多艱難,為了兄長的前途她都要咬牙堅持,現在簫府的種種行為,她忽然有一種想要逃跑的想法。

可她被一眾人關在屋內,門楣與窗欞都被封得死死的,庭院裡還有人把守著,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無奈之下,她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慢慢地,思緒開始淡去,她感覺自己有些支撐不住了,下一刻就要倒下昏睡過去。

夜色過濃,月圓之夜來臨。

昏昏沉沉之間溫韞察覺有人將她的胳膊架在肩膀上往外走,她渾身酥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溫韞微微抬頭看這幾人的裝扮,她們大抵是府里的女婢,只是這是要帶自己去哪裡?

女婢們紛紛低垂著頭,有條不紊地往前走。

涼風襲過長廊,將長廊上掛著的火紅的燈籠吹得搖搖欲墜。

穿過廊亭水榭,就在溫韞以為還有一段路程時,女婢們突然在一扇門前停下,將她帶進去,規規矩矩地將溫韞安置在床榻上躺下,隨後就出去關上了門。

屋內紅燭跳動,紗幔低垂,淡淡的檀香充斥在鼻尖,放眼望去是滿眼的硃砂紅。牆上貼滿了各種各樣的符紙,上面的字似乎是用血寫上去的。

溫韞猜測大抵是用的自己的血。

她費力的轉頭,發覺自己身邊躺著一位男子。

這人身著艷麗的紅邊金繡喜袍,一頭黑色的茂密長發被金冠高高挽起,只是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他安安靜靜地躺著,狹長的睫毛蓋下一片淡淡的陰影,看著年歲不大。

這人應該就是要與自己成親的侯府三公子,蕭時予。

溫韞閉了閉眼,她竟成了蕭時予的沖喜侍妾。

第2章 初見

◎溫韞猶豫片刻,她小心翼翼地抬手去試探他的鼻息,下……◎

溫韞猶豫片刻,她小心翼翼地抬手去試探他的鼻息,下一刻,她臉色驟變,快要叫出聲的時候,才感受到了這若有若無的氣息。

溫韞鬆了一口氣。

忽然心中一驚,蕭時予若是真沒醒過來,自己不會真的要陪葬吧?!

溫韞小聲嘀咕著——你可一定要醒過來啊!我不想當寡婦,更不想給你陪葬。

屋外傳來說話的聲音,溫韞不敢輕舉妄動,只好閉上眼睛,佯裝睡覺的模樣。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門被推開,腳步聲慢慢靠近,在床榻邊停下。

老道士看著床榻上的這一對孩子,郎才女貌,心裡覺得格外滿意。

他從胸口掏出一個精緻的碧色荷包,上面繡著兩隻大雁,荷包打開,裡面是一顆黑色的藥丸。他拿出藥丸,俯身餵榻上的男子服下。

溫韞察覺有人的衣袍從自己身上拂過,身旁的頭被抬起,片刻之後又被輕輕放下,隨後身上衣袍的觸動也消失了。

老道士將荷包放回胸口,卻不著急離離開,慢悠悠地說著:「貧道受人所託,雖是騙了人,也算是幫了你,功過相抵,下次再見可別記恨貧道。」

溫韞聽著老道士的話,陷入了沉思。這老道士騙了誰?

只是不待溫韞多想,老道士突然大手一揮,袖袍里的白色香粉盡數飛出,她很快就沒了知覺。

屋外電閃雷鳴,暴雨如注,仿佛要將天空撕開一道裂縫。庭院中的海棠花被雨水拍落在泥土裡,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庭院中的下人匆匆跑到屋檐下避雨,幾個人站成一排,其中一個女婢回頭看了一眼窗戶,道:「也不知少爺何時能醒。」

歲數大些的嬤嬤斜了她一眼,眼神中滿是警告。

女婢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氣,還是乖乖閉上了嘴巴。

溫韞是被冷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發覺眼前有一人影,意識緩緩回籠。

窗外忽現一道白光,她看清了這人的模樣,雷聲緊隨其後,震耳欲聾。

蕭時予不知何時醒過來的,他撐著身子,就這麼平靜地看著溫韞,眼底毫無波瀾,周遭的氣息卻莫名地陰沉而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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