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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名】

著珊瑚色衣裳的姑娘進了門見到他們,亦是一怔,而後落落大方道:「想不到這般討巧別致的墜飾是兩位公子做的,我原以為是哪家心思巧妙的娘子呢。」

桌旁的兩人隨之站起身,訾驕反過來笑道:「也並非只我們兩個的功勞,還是上次經姑娘提議,才選定的梔子香。」

「那更是合該與我做生意了。」女子顯然是個爽直的性子,帶著劉掌柜進到屋內。四人一同坐下,她豁然明悟地又問起來:「公子當初說要替小妹選生辰禮,莫不成也是為了套我的話?」

訾驕這時不好再欺瞞,笑眯眯地解釋,「小妹的確有,禮也送予她了,只不過當時並非她的生辰。」

哎呀,其實細細說來也算不得謊話,畢竟做出來的第一塊牌子確實送給芬丫頭了。

珊瑚色衣裳的姑娘自己同是開鋪子的,自然知道談生意時話中你來我往、有虛有實的再尋常不過,所以很快將此事略去,並不多提,轉而道:「我姓方,名薺麥——過春風十里,盡薺麥青青。」

「薺麥?是糧食。」婁琤跟著念了一遍,他認識的字不多,好不容易遇到兩個熟悉些的,說完便隱含期待地看向訾驕,想知道自己理解得對不對。

「恩。」訾驕頷首,似乎有些許感觸,「無論何種荒涼之地,亦有薺麥生長。兩位高堂的愛子之心,都在此二字中了。」

方薺麥亦不禁淺笑,眉目間有平和溫柔的滿足,「是,爹娘盼望我不管身處何地,都有自立自足的本事。」

訾驕忽而靈動地望向她,頗有幾分肯定地道:「如今胭脂鋪與新燕閣俱是客似雲來,可見方姑娘已然有這般本事。」

「我不過......」方薺麥正欲推辭幾句,驀然一頓,面上帶出些始料未及的詫異,「公子怎知胭脂鋪也是我的?」

「猜的。」訾驕撲棱撲棱地眨眨眼,神色間儘是引人注目的生動,「在胭脂鋪外偶遇的那日,方姑娘的侍女拿了滿滿一籃子的胭脂,尋常女子應當不會一次買這麼多,所以我猜那些另有用途?」

方薺麥欣喜地瞧著他,點頭應聲:「是,籃子裡的胭脂分別是鋪子內賣得最好的幾樣與最差的幾樣,我帶回去想探究下其中區別原因。」

「果真是心思細膩的東家。」訾驕從婁琤手中接過藏著梔子木牌的包袱,放於桌上攤開,「看一看今日的牌子罷,若有何處不好,再慢慢商量。」

包袱內的木牌仍舊以油紙單個包裹,小巧整潔,散發出幽幽的花香。方薺麥與劉掌柜解開油紙認真瞧過,其上的畫雖簡單卻惟妙惟肖,雕刻的技術亦是純熟,線條乾淨流暢,木牌底端掛的穗子顏色應和了畫中之物,還可用以配不同的衣裳。

方薺麥將手中檢查過的牌子重新包好,一面好奇詢問:「牌子上的四幅畫都並非現下常見的吉祥如意、山水花鳥圖,是公子找人畫的嗎?先前那四塊牌子,劉娘子與我說的成本錢並不算太高,若特意去尋畫師來畫,想必不會有如此價錢?」

「是我自己畫的。待之後這四種圖樣的牌子賣得差不多了,或是梔子花的時節過去要更換新的香味,其上的畫也可以隨之更換。」訾驕詳細地說出幾種法子來,「若方姑娘有另外的安排——比如圖樣一月一換,抑或要畫特定的物件景色,都可以另作商議。」

「自然,價錢也不同。」訾驕輕輕挑了下眉尖。

「那倒是方便了,我若有什麼要求,直接與公子說便好。」方薺麥拿出包袱中的全部木牌收到一旁,再轉向身旁人,「劉娘子,勞你去拿筆墨紙硯來。」

雅間內,訾驕很快與方薺麥定好各項條款,簽下契約書,而後收到了此次的銀錢。

雙方約好下次交貨的日子,從新燕閣出來後,今日的正事便算了結了。原本訾驕安排著在庭竹坊與新燕閣中交完貨物、簽完契約後還可以先去用個午飯,午飯過後再去書院外見尤照景。只是未曾料到和吳掌柜說了許久的話,新燕閣中又遇上方薺麥,兩邊都多花了些時間,眼下已過了曾經約定好的時辰,尤照景想必在書院外等得急了。

「先去找他罷。」訾驕四下辨認一番,往斐然書院的方向走。

「你還未吃飯,會難受的。」婁琤本就不大樂意去見尤照景,現在更因為他讓驕寶吃不上午飯,心底越發覺得對方不順眼起來。

訾驕摸摸肚子感受幾息,「倒不算太難受,待會可以買些路邊的吃食。」

兩人還是先趕到了書院外,尤照景果然正站在路口心焦地左右張望,甫一捕捉到遠處走過來的人,半刻也等不了地朝他跑去,臉上的焦急擔心轉瞬化成明朗的歡快,「我還以為你忘了,或是路上出了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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