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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我背一段,你休息好了我再放你下來。」婁琤扭過頭看他,光暈朦朧飄搖,身後人的眉目卻更顯純淨姣好。

他腦中驟然生出莫名其妙的念頭,突感自己的肩背配不上對方,稀里糊塗地蹦出來一句:「你別嫌棄。」

「......」訾驕歪頭不解其意地輕笑一瞬,「怎麼會。」

他接過婁琤手中的燈籠,順勢伏到他背上。

第16章 蹊蹺 為何清寧鎮內還是沒有動靜

訾驕一手提著燈籠,另一隻手腕上套著狗繩,背上還有個小包袱。婁琤背著他,再加上挪到胸前的大包袱,連人帶全部家當都扛了起來。重量不輕,但如此重量壓下來卻讓他覺得安心。

荒涼漫長的夜裡,漆黑的小路上閃爍著唯一的燭火,幽謐地映照出兩個人的輪廓。

潑灑於上空的墨色隨時間流逝逐漸變得稀薄,天光大亮時訾驕與婁琤也已趕到清寧鎮外。城門開啟,所有等候在外的人排成兩列緩慢向里挪進,上下左右都是雜亂的交談聲。

訾驕戴上第一次進鎮時買的花貓面具,嚴實地遮住半張臉。他並未立刻過去排隊,而是先繞到靠近城門口的側邊張望探看了一番,守城的仍舊只有兩個兵士,二人分立兩側,像往常般簡單翻看過入城百姓所帶的隨身物件便放人進去。

沒有多出來的緝拿告示,也沒有兵士在刻意觀察往來行人的面貌。

雖是如此,婁琤亦不放心訾驕入城,他在城外尋到棵樹,解下身上的大包袱放至樹底,讓對方坐在上頭,「你在這裡歇會,我進去買驢車,很快就出來。」

訾驕若有所思,聞言只點點頭。他瞧著婁琤往後走去隊伍末尾,再度回頭望向城門口,須臾後起身向沒走多遠的人追去兩步,「琤哥。」

「怎麼了?」婁琤聽聞他的聲音,立即返身跑來,下意識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可有哪裡不舒服?」

訾驕搖頭,抓住他衣角靠近了些,悄然輕聲:「仿佛有些蹊蹺。」

「昨日茶棚內的大漢說他六、七天前便在上個城鎮裡看到了差役拿著告示尋人,按理說官府傳遞消息總是比普通人快的,如今連大漢都已經到此處了,為何清寧鎮內還是沒有動靜呢?」

婁琤不大懂這些彎彎繞繞,卻全心信任眼前人,低頭問他:「那——還要走嗎?」

「先打聽消息罷。」訾驕的目光投向城門口的兩個兵士,略略思索一陣,「眼下正是用飯的時辰,琤哥可知曉衙役們素日都在何處吃飯?」

「官府後門出來的那條街上有許多賣吃食的店,我曾見好些衙役在那用過午飯,想來早上大抵也在。」

訾驕輕輕咬過唇瓣,道:「琤哥,你找一家有衙役在,且尋常人也多的鋪子,像昨日茶棚內的人一般聊俞家的事,看能不能套些消息出來。」

「好。」婁琤瞥過他唇肉上留下的淺淺牙印,強自挪開目光,「那我去打聽,你還是在城外等我,我儘快回來。」

城門口的兩列隊伍漸行漸短,不多久便只剩下零零散散幾人,訾驕倚靠包袱坐在樹下,拿出胡餅來掰著吃。婁二蹲立在他身旁,昂首挺胸的很是正經,倒有些瞧不出在家時胡鬧玩耍的樣子。

清寧鎮內,距官府後門不遠處的街上飯香裊裊,行人往來喧鬧。衙門內雖設有小飯堂,味道卻差強人意,大多官差更習慣於來外頭填飽肚子。

婁琤找到街內甚為熱鬧的一家拌麵鋪子,這鋪子裡頭已經坐滿了人,還有幾張桌子布置在外面,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交談聲亦是錯亂喧雜。他在臨街的位置與另外三個陌生人拼桌坐下,靠內側就是圍坐著四名衙役的桌子。

婁琤隨大流地要了碗蔥香拌麵,細細的面在碗中匍匐成大而圓的糰子狀,蔥花熬製出的油澆蓋其上,拌開時激發出濃郁的香氣。只是婁琤此刻並沒有好好品嘗的耐心,他隨意將面拌開,囫圇往嘴裡塞了幾口,耳朵與眼睛都在留意周身的人。

人多時大家七嘴八舌說起的事也都不同,他努力分辨其中內容,好適時地去插上一句話。

與他同桌的另外三人似乎是相識的,一個穿灰藍短衫的人正在抱怨昨日有事出城,回來時耽擱了些許路程,差點被關在城門外,自家的驢都跑得快喘不上氣了,才將將趕在城門關閉前跑進來。

他單純只為了訴說自己的倒霉事,卻聽對面的陌生人突然插嘴道:「是不是關城門的時辰提前了,才讓兄台差些趕不上?」

灰藍短衫漢子一愣,疑惑地回憶片刻,「是嗎?這我倒不大清楚。」

婁琤扒了兩口面,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含糊,只有與他同坐一桌的人能大致聽清:「我聽說鎮上要抓從俞家逃出來的人,或許官府會為查生人提早關城門。」

「嘶——有這等事?哪個俞家?什麼大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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