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善道:「陳相青如今頂的可是反賊的名頭,王爺難道還得平他自己的兒子不成?雖說分了家,父子再成仇,也沒有戰場上相見的。年紀又大了,卻是子嗣凋零,妻離子散...喔,還有個長子,可比起旁人呢?」
「旁的到了這個年紀,不都是子孫繞膝的麼?王爺一來無兒孫之福,父子成仇,二來被氣得身子不好了,一來二去的,索性歸家養老,不想這些糟心事,乾淨!」
張守信頗覺有理。
但可信的不是濟善所說的,而是整個王府動向,給外人透露出來的感覺。
濟善其實說的已經很客氣了,實話實說,在外人眼裡看,平南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壓根犯不著幫著皇帝殺自己兒子,乾脆告老,避開幼子鋒芒。
因為世人其實是根本不相信,陳氏父子會真正鬧翻了臉的。
父子無論如何都是父子,陳相青只是造了個反嘛,又不是投了外族,父子間一時不合,這算什麼?更何況如今造反的人多了,不是還有直接自立為帝的麼?陳相青倒也不算頂尖兒的刺頭。
平南王夾在其中,遭兒子的怨恨,還得忍受皇帝的猜忌。
你兒子反了,那你呢?什麼?你不反?這不像你啊,你以往不是也挺猖狂的麼?莫不是在糊弄朕?
如今平南王終於要賣馬了。
這透露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
他即將退出南地的權利鬥爭,南地四州很可能易主。
阿黏聞風而動,將此消息轉賣了好幾手,如同池中的大魚,吐完泡泡,便再度沉了下去。
但泡泡的破裂的聲音,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更多的目光,更多的籌碼,在無形中傾斜向了陳相青。
第77章 暗流
來聯絡、會見陳相青的人愈發多了起來。
而他正在預備著攻下甘州。
甘州是個好地方,富庶,地肥,過了甘州,再往上就是中原。
何過金道:「若我是甘州刺史,如今都吃不下飯。」
說起南地八州,頭一個便是陳相青,但實際上這八州並非完全掌握在陳相青手中。八州同謀,真正由陳相青全權支配的,只有巴州、青州,與賀州。
而何過金生得膀大腰圓,出身何氏,前朝祖父做過節度使,如今也算是終於繼承祖志,手握一州兵馬,講起話來粗聲大氣。
「我聽說,那甘州刺史可是個女人?」何過金大聲道:「哈!她不知用了什麼花花手段弄來了刺史的位置,不知花了多少錢,如今連本都沒回,又要拱手讓出咯!那女人啊,現在恐怕整日躲在被窩裡哭呢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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