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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在家等你,廚房可以用嗎?」

「可以,除了藥櫃不能亂動,其他都沒問題。」

鏡流指了指身旁飄在水牢里的兆青,「這隻歲陽怎麼辦,要送給十王司嗎?」

郁沐一拍腦袋,鏡流不提,他差點忘了:「你們把它放了吧,它姑且算是你們的室友。」

「室友?」鏡流顯然有點驚訝。

兆青一下抖起精神,誰成想它歲陽有一天能和雲上五驍做室友,儘管聲音被水牢阻隔,囂張和得意還是通過彎曲的眼睛溢了出來。

它飛快搖著尾巴,伸出舌頭,肆無忌憚地略略每一個人。

急著出門,郁沐簡短叮囑:

「說來話長,之後再解釋,總之,它的房間是臥室天花板的蓮花燈,沒事不要去打擾它,當然,如果它手賤或者嘴賤的話,可以在不殺掉的前提下略施小戒。」

兆青表情一僵,與此同時,一道雲水兇悍地纏住它的舌頭,一勒。

兆青嗚哇一聲,發出了極其悽慘的嚎叫,好在水牢靜音,一點動靜都沒發出。

「這樣算嘴賤嗎?」丹楓一鬆手指,停止了肆虐的雲水。

「算。」郁沐一笑。

兆青流出了兩行寬麵條般的淚。

郁沐並不怕兆青在雲上五驍的面前瞎說什麼,它體內有建木的種子,在它動念頭的一瞬間,就會被直接吞噬。

既然不好解釋這隻歲陽的來歷,乾脆就光明正大的留在家裡好了,反正景元最近忙於公務,不會有時間來追究。

「你是要我們和一隻歲陽同住一個屋檐下?」刃問。

「對。」郁沐一敲門板,理直氣壯,「通緝犯都裝下了,歲陽怎麼裝不得?」

「這個,還真是無法反駁。」白珩遲疑,「所以,它其實不是盤踞在你家伺機偷襲?」

「應該是看見你們來了,嚇破膽了,第一反應是逃走。」郁沐聳肩。

兆青拼命點頭。

白珩尷尬地笑了兩聲,記憶里,她還沒少扯人家的尾巴呢……

不對。

她忽然心中一寒:歲陽非實體,她為什麼能抓住歲陽?

自從死而復生,她的身體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見白珩心不在焉,其他三人無人問話……

好吧,雖然丹楓時不時往他那裡瞥,一副有話要說、卻欲言又止的神態,但郁沐暫時不想和對方對話——他尚未理清自己的心情,又因先前的事有幾分芥蒂,不適合與人推心置腹。

他叮囑了幾句,便輕裝簡從地揣著口袋,離開家門,留四個人和一隻歲陽面面相覷。

兆青有了免死金牌,又合法化了房客身份,驕傲地伸出雙手搓搓,蔑視地睨著四人。

「還不快放本大爺出……嗚嚕嚕。」

水牢里天旋地轉,兆青像一個青色的破布料被來回倒騰。

丹楓唇畔抿著並不愉悅的冷意,龍角倨傲屹立,率先提著袋子和藥箱走進臥室。

他步履從容,環視一周,自然地好像回了自己家。

——

金人巷人滿為患,燈火通明,要不是羽偕提前定了包間,說不定要排號到深夜。

包廂並不僻靜,屬於開放式構造,與外間走廊只隔著一副山水竹簾,能聽到一樓大廳里熱鬧的歡聲笑語。

二樓臨街,遮陽篷支起,坐在方桌邊,能俯瞰街巷裡來往的人群。

人如浪潮中的游魚,密密麻麻,摩肩接踵。

「小神醫,有什麼想吃的。」羽偕瀟灑地遞過菜單,「不用客氣,隨便點,哥哥有的是錢。」

郁沐翻開菜單,被眼花繚亂的菜式迷住了,「我比你大。」

「怎麼可能,我看過你的檔案,比我小整整二十歲。」羽偕用熱水燙過餐具,遞給郁沐,老神在在道:「有人罩的時候就要好好享受,等以後自己成了前輩,就要學著做……」

「你也是學來的?」郁沐用筆在點菜紙上寫了三個菜名。

「當然了,我以前可是地衡司人見人愛的新人,每天都有水果點心投餵。」羽偕拄著頭,眼裡藏著笑意,明媚又張揚,過了一會,他壓住唇角的苦澀:「現在不行啦。」

「為什麼,老了?」郁沐埋頭寫菜單。

羽偕齜牙咧嘴:「什麼老了,我才一百多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他摩挲了下杯沿,「就是……你知道的,地衡司的工作,也不全是遠離戰場的。」

郁沐手中的筆尖一頓,紙上洇出一點墨痕,沒心沒肺道:「我可不會替你買單的哦,前輩。」

「嘶。」羽偕笑罵,「小兔崽子,你在那埋頭一直寫寫寫……」

他抽出郁沐手裡的點菜單,翻來覆去地看,咂舌道:「你點了八道菜三份點心兩杯餐前果汁?你想幹什麼,把我吃破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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