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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記了,自己不識字來著。

——

「所以,你懷疑藥王秘傳也繼承了過去的研究,重新使用了那個能加速魔陰的……」

「充盈極樂散。」

「對,這個名字,簡直和藥王秘傳給人的感覺一模一樣。」

「可能性很大。」

郁沐根據指示,和羽偕一起來到了病房前。

「那怎麼辦,按你說的,他們很可能拿平民在試藥?」羽偕擔憂了幾秒,又看向郁沐,強打精神:「好在你已經研究出了新藥方,藥王秘傳的算盤很快就要落空了。」

「最好是。」

郁沐淡淡地回了一句,打開房門,進入病房。

一排十幾個雲騎軍,齊齊整整地躺在病床上,有人醒著,有人睡了,有的在牆角做伏地挺身,還有的連忙藏起手裡的話本小報,緊張兮兮地瞟著郁沐和羽偕。

郁沐無視投來的視線,走到最靠外的病床前——那位雲騎隊長從他進門後就直勾勾地看過來,令人很難不注意到。

「身體好點了嗎?」

郁沐坐下,習慣性地詢問。

隊長點了點頭。

郁沐挽起袖子為對方診脈,片刻後,看向羽偕:「我需要黃經散,能幫我去前面的配藥處借一罐來嗎?」

「你怎麼丟三落四的。」羽偕一邊唉聲嘆氣,一邊起身往門外走。

羽偕離開後,郁沐垂下眼,一言不發的隊長說話了:「故意支走他,有話說?」

郁沐垂眸,拿出剛到手的厚厚一沓獎金,放在對方枕邊。

「雲騎不接受賄賂。」

「你想多了,不是給你的,請替我補償給受害者的家屬,尤其是那具尚存的屍體的親人。」

「你說那具有異狀的屍體?」隊長蹙了下眉:「又不是你的錯。」

他對那具屍體有所耳聞,身陷魔陰,與其他受害者不同,死後並未消失,屍首完好地保存了下來,只是大半五官被無端腐蝕、損毀,屍檢也查不出原因。

「而且,他全身超過八成組織被豐饒吞噬,已經失去人形,身份無法識別,恐怕,這筆補償款到不了他真正的家人手裡。」

「那就分給其他人。」郁沐道。

「建議你通過正規渠道捐贈出去,我沒有權利收受你的錢財,替人做慈善。」隊長看了眼那沓獎金的厚度,拿起,塞回郁沐手裡。

「地衡司會給受害人的家屬發放慰問金,你救了人,報酬是應得的,沒必要這麼有愧疚感。」

隊長冷硬的面容略微柔和:「雖然有些魯莽,但你衝出去的時候,我非常震驚,在衛庇仙舟這點,我收回你不適合當雲騎的判斷。」

郁沐思考幾秒,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他收起自己沒能送出去的撫恤金,正好羽偕在此時回來了,郁沐迅速給病房裡的雲騎診完脈,確認眾人身體無恙後,告辭離開。

偏房的走廊靜悄悄,只有二人踏過地板的聲音,郁沐打開手中玉兆,在日程表上勾掉早上的待辦事項,身側傳來幽幽的嘆息聲。

「虧我給你多申請了獎金,你居然這麼對我。」

郁沐眼都沒抬:「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裝作不知道。」

「不想讓別人知道就小點聲討論秘密呀。」羽偕看向窗外忙碌的地衡司職員:「你的心情我倒是理解,雖然我沒你那麼無私就是了。」

「無……私?」郁沐手指一頓,怔然地看向羽偕,似乎很難相信這兩個字會形容在自己身上。

「怎麼了,你這傢伙看起來冷冰冰,實際人還怪好嘞。」羽偕笑著戳了下郁沐的臉頰,「像那位雲騎說的,地衡司在發撫恤金這方面很慷慨,雖然最近有點入不敷出,但還輪不著你這樣的平民操心。」

「平民。」郁沐若有所思地咀嚼著。

「哦,不對,你是領官餉的,不算平民了。」羽偕道。

「算的。」郁沐垂下眼,「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這艘仙舟上的每一個人都想,但。」羽偕欲言又止,郁沐明白對方隱去的話。

只可惜豐饒猖獗,塗禍不休,仙舟只能永遠漂泊星海,開赴帝弓司命巡獵箭矢落下的方向。

——

走到主路,羽偕告別郁沐,返回地衡司,郁沐提著藥箱向前,他需要乘輪班星槎前往丹鼎司,還沒到渡口,就發現長樂天臨街盤查的雲騎多了不少,甚至加設了幾個安檢隘口。

郁沐放慢腳步,走到圍觀的人群附近。

「成天搞來搞去,昨晚鬧那麼大動靜說是爆破失誤,今天又是什麼理由。」

「據說是有逃犯流竄到了長樂天,還可能是前雲騎。」

「雲騎?這年頭,告示板上逃犯通緝令都放不下了,前幾天飲月君劫獄的犯人沒找到,現在又多了個流竄在外的雲騎,咱們羅浮真熱鬧,哪天豐饒民和歲陽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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