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樣的字眼,那男人眼底的血絲激增,額頭上的青筋,也已經暴漲凸起!
不過就在這時,突然間,有一隻纖瘦的手伸過來,趕緊摁住了他胳膊。
「別,顧家主,您可千萬不要衝動,別忘了,咱們可是好不容易才逃進城的。」
那男人紅著眼眸轉頭,就看見李清萍正一臉緊張,央求地望著他。
顧平之陰森咬牙,「怎麼,連你個蠢婦也配教訓我了?」
李清萍連忙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現在人多眼雜,朝廷的走狗又遍地都是,咱們若在此鬧事,很可能會被人發現的。」
「難道您就心甘情願被抓,不想再復仇了嗎?」她又激將道。
顧平之露出滔天恨色,「復仇,我當然要!穆亦寒毀了我的半生心血,殺了我的親人,這份痛苦,我定要百倍償還於他!」
原來,先前發現的那具屍身,壓根就不是顧平之的。
顧平之不僅還活著。
而且,他還一路逃到了城裡!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顧平之擔心一具屍體未必能糊弄太久,朝廷還會來抓捕他,所以乾脆就往城裡跑,想著打探些消息,再另找機會逃回南省。
然而,顧平之卻萬萬沒有想到。
早在兩個月前,顧家就已經傾巢覆滅,他顧家幾代人積攢的錢財、人手、還有勢力,全部都被穆亦寒收拾了乾淨。
沒有了這些,他還拿什麼東山再起!
顧平之仿佛一個末路狂徒,只想不惜一切代價,讓穆亦寒遭到最慘烈的報復!
看著他面部猙獰,李清萍一下子想到什麼,趕緊鼓起勇氣,抓住他的雙手。
「顧家主,您若是真心想毀了穆亦寒的一切,那就不要放過他的女兒,姜糯寶,就是他在這世上最珍視之人。」
「你若是能殺了那姜糯寶,我敢保證,穆亦寒定會生不如死,甚至,還可能不會再理朝政,到時候,朝堂動盪,百姓遭殃,穆亦寒也痛不欲生,您不就還有可能奪回屬於您的一切了嗎?」李清萍胸腔起伏,眼裡露出快意。
顧平之本看不上這個女人,但聽了這話,他卻眯了眯眼睛,有些被說動了。
他沉聲發問,「那你可知,那個穆亦寒之女,現在身在何處!」
李清萍笑得陰險,「顧家主,我父親就是公主少師,您可以跟我回家,不僅可以藏身躲避,而且借著我父的身份,就不愁接近不了姜糯寶。」
顧平之垂眸沉思片刻。
很快就扯起嘴角。
「好,算你有功,若是當真事成,我定不會虧待於你。」
於是很快,兩個身影就行色匆匆,朝著李府而去了……
……
一晃過了三四日。
這幾天,翰林院出了一件怪事。
不知為何,前陣子意志消沉,甚至整日臥床不起的李湖圖,竟然來翰林院點卯了。
姜豐年從慈幼局回來時,聽說了這個消息,於是回到家,就告訴了馮氏。
馮氏剛從莊子上拿了些花生,正想著做點花生豆腐。
她露出一點驚訝,「當真?李少師不是為了他女兒的事,連家門都不出了嗎,眼下怎麼突然就好起來了。」
姜豐年擼起了袖子,過來搭把手,「不知道呢,聽說他如今氣色還好得很,興許是他已經接受了,李清萍不會回來這個事實,也開始往前看了吧,畢竟他還有個兒子呢。」
馮氏沒有多想,只是點點頭。
「那倒也不錯,畢竟日子總得過下去。」
「對了,等娘把這花生豆腐做完,做個涼拌小豆腐,你給送到國子監,老四愛吃這個。」
很快,科考的會試就要來了。
國子監的學子們有個好處,就是不必參加春闈鄉試,可以直接參加秋闈的會試。
若是能夠取得名次,再進了殿試,這便算是了不得了。
雖說豐景年紀還小,但他今年就想試試,所以為了好生用功,這幾日都住在國子監。
姜豐年點了點頭,這時,就聽後院傳來一聲嗚嗚。
緊接著,就見一個穿著小花褲的胖丫頭,正吐著舌頭,拉著春哥兒趕緊溜走。
馮氏無奈搖頭,「老大,你快去後院看看吧,下午小武送了只大鵝,肯定是糯寶帶著倆侄子玩大鵝,讓冬哥兒挨咬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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