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哼,那小屁孩也定把你當救命恩人,巴不得求你當嫂子呢!」
眼底閃過一抹狠色後,王姨娘扯過李清萍,這就對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聽罷,李清萍頓時大驚失色,臉都白了一片。
「可這一旦沒算準,真讓公主出了事,那可如何是好!」她本能地往後縮。
王姨娘斂起毒色,低哼一聲,「姨娘會派得力的人做,這你不用擔心,你要是想把腳踏進姜家,就只管照我說的做!」
過不多時,紫蕪院內,終還是傳來了姑娘妥協的嘆氣。
而另外一邊,小糯寶在投餵完三哥後,又在他懷裡打了會盹兒,這才想起正事。
姜豐澤也好些天沒見到妹妹。
這會兒他正抱著懷中的小糰子,臂彎都挺得直直,生怕把乖寶弄醒。
小糯寶睜開半條眼縫,看他這般小心翼翼,忍不住呲出小白牙,但又馬上心疼起來,趕快爬到旁邊好讓三哥胳膊鬆快些。
「糯寶醒了?可是外面操練聲大,吵到你了?」豐澤這就要起身,去把窗戶關上。
小糯寶伸了個小懶腰,卻是搖頭扯他坐下。
「三哥,我不想睡了,還有事情想讓你派人做呢。」
豐澤立馬坐好,對妹妹的事都無比上心,「何事?你只管說。」
小胖丫正經起來,「你能不能幫我查查,京城裡有沒有一個,叫犬哥的人?」
渤城路上的危機,雖然早已化解。
但背後之人若沒得逞,定還會再出手,她想知道到底是何人作祟。
姜豐澤聽得一愣,「犬哥?這名字還真不多見,除了這稱呼外,還知道他的什麼嗎?」
小糯寶摸摸後腦勺,哼唧道,「那幾個人說他三十歲上下叭,中等個子,好像總愛穿一身黑……」
未等胖丫描述完,姜豐澤的腦海就閃過一個人!
他猛拍大腿,「犬哥……黑衣……莫非你說的那個,就是顧依依從前的賭坊狗腿子阿犬?不會這麼巧吧。」
先前,豐澤和蕭蘭衣去賭坊做過幾日內應。
對這個賭坊掌柜,印象當然深刻。
小糯寶也驚住了,「要真是他的話,那他為何要跟蹤我們,難道是,想給顧依依報仇!」
可話一出口,小胖丫又覺出哪裡不對。
想報復的話,不應該更加乾脆一些,直接動手打殺嗎?
為何只是探查他們渤城之行的目的……
「這事當真蹊蹺,不過絕對馬虎不得,妹妹你等著,我這就讓楊二帶人,先在全京城搜捕阿犬!」姜豐澤坐不住了,讓蕭蘭衣護送妹妹回去後,自己再忙去安排布置。
而眼下擺在小胖丫面前的,還有個更撓頭的難題。
就是她去渤城時,落下的那麼多天課業!
第二天早晨,小糯寶跑去小學堂一看時,才發現,在她不在的這些天,桌子上已經擺了厚厚一沓捲紙。
上面有的是算數題、有的是詩詞背寫、還有她最討厭的,對策論!
等到李湖圖進來後,手裡還拿著一本新詩書,忙鬆口氣道,「好公主,你可算回來了,正好咱的詩詞課也該講新課本了,春哥兒這幾日都沒學新的,就等著你回來一起講呢。」
小糯寶險些抱頭咆哮。
她指著堆成小山的桌子,氣鼓鼓跺腳,「什麼?沒講新詩課?那為啥還有這麼多課業,少師我需要個解釋!」
李湖圖無奈摸頭,「這……講不了新課,我就帶著春哥兒複習以前學過的啊,每日留的課業也不多,誰讓你「積少成多」了。」
小糯寶捂住耳朵,趴在桌上搖小腦袋,大有耍賴的架勢。
「啊啊,不聽不聽,王八念……啊不……少師念經!」
「反正我不在時留的東西,我統統不認,絕對不寫!!」
李湖圖嘿嘿一樂,二話不說就掏出戒尺,懸在春哥兒的腦門上。
小糯寶一看,就知自己要是不聽話,春哥兒的小腦門准要被敲成木魚,只能趕緊護住侄子,苦著小臉認下課業。
最後,小胖丫忍痛拿了兩包烤魚片,和一串貝殼風鈴,才終於哄得李湖圖答應,可以減少一半詩詞捲紙。
不過饒是如此,那也夠她寫上半日了。
於是等放課後,小糯寶回了臥房,就趕緊奮筆疾書,生怕耽擱了她傍晚去莊上看工坊。
這時候快到午飯時,吳夫人正好來蹭飯了。
她也有些日子沒見糯寶,心裡想念得緊。
正好城南的報國寺要開廟會,每年都是京中一大盛景,吳夫人知道糯寶喜歡熱鬧,就想邀她們娘幾個同去。
第647章 拿糯寶做局
順著垂花門一進來,吳夫人就笑盈盈的,看見馮氏在繡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