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咱若揀金銀貴器送去,反倒顯得太巴結,讓人厭煩。送禮在於心意,能挑些帶巧思的是最好。」馮氏道。
李七巧心思玲瓏,這就帶著鄭嬤嬤,去庫房挑揀了一番。
最後一隻紫檀木雕的鳥籠,上面還帶旋轉小銅門的,入了她的法眼。
「聽聞那國子監祭酒,沒什麼偏好,唯獨喜歡養些鸚雀。」李七巧輕盈地跑過來,和馮氏笑道,「這籠子並非貴物,但勝在雅致精巧,他既愛養鳥,那麼給上這隻鳥籠子,想必不會有錯了。」
馮氏看了一眼,就欣慰地點頭,老二媳婦兒真是一點就通。
就在這時,正好蕭夫人派人前來,送了她做的蟹粉酥,好給小糯寶解饞。
自打蕭老太走商後,蕭夫人在府上無事,不是常來姜家坐客,就是做些糕點讓人送來。
聞到蟹粉酥的香氣,小糯寶像只嗅了魚味的小貓,噠噠就撲了過來。
只是小肉墩沒剎住車,一頭悶在馮氏腰上,差點給老娘撞得仰過去。
馮氏揉著後腰,氣得到處抓她。
「你個小吃貨,得虧咱家現在夠大,要是還在村里,你都能把娘撞到村長家豬圈裡!」
小糯寶吐了下舌頭,抓著蟹粉酥怕娘嘮叨,小嘴叭叭咬上一口,就趕緊「將功贖罪」了。
「二嫂,再去把翠翠姐給的酸杏子,也裝上一籃子來,一塊作禮送過去,肯定是份好禮。」小傢伙胸有成竹道。
馮氏和李七巧都一愣。
「為何要給酸杏?」
小糯寶眯起眼睛來,嘻嘻道,「因為酸兒辣女啊,娘,二嫂,你倆照做就是啦~」
知道乖寶不會出錯,李七巧這就笑盈盈,去挑了一籃子賣相好的,讓鄭嬤嬤同鳥籠一併送去。
午後,國子監祭酒府前,一同來送禮的,有三五家的奴僕。
還真是趕巧了。
除了姜家的之外,還有鴻臚寺卿周家的管家,他站在最前頭,一直拿下巴看人。
眾人都是為著家裡的小少爺,彼此招呼一聲後,也難免好奇起禮來。
鴻臚寺卿管家見了姜家酸杏,忍不住撇嘴哼。
「一筐破杏子也有臉送,好不懂規矩的人家,等著被丟出來吧!」
鄭嬤嬤提著禮,雖是聽了個一清二楚,但還是忍住了自己的大巴掌。
等眾禮都送到後,吳府的管家上報了名目,一聽有酸杏子,吳夫人忙咽了酸水,命人快洗些過來嘗嘗。
書房裡,翠翠種的酸杏味濃,聞得人鼻子都痒痒。
吳夫人抱著滿滿一碗,吃得滿口津液,臉色都紅潤了。
「前兩日才剛診了喜脈,現在就好這口酸的呢。」吳夫人笑了個滿眼,「這送杏子的姜家可真是及時雨,禮雖不重,但是我最喜歡的。」
國子監祭酒吳青放下筆,露出讚許神色。
「姜家?他家的學子是姜豐景吧,聽聞那孩子頗有才氣,所做畫作新穎,人還不驕矜。」
「那日放榜,裴老的孫子當街哭鼻子,只有他未曾嘲諷,還出言寬慰,是挺不錯。」吳青說著,不住點頭。
姜家人送禮不浮華,可見家風淳樸。
身為國子監祭酒,他從不在乎學子的出身。
唯二看重的,就是品性和家教。
吳夫人吐出杏核,夸道,「這姜家雖是新貴,但我還真挺喜歡。」
「不像鴻臚寺卿周家。」說罷,她又嫌棄撇嘴,「那周家竟送了只綠翡做的送子麒麟,拿貴禮壓人不說,麒麟還被碰斷了只腿!我剛懷了麟兒,就遇上這晦氣事,上哪說理去!」
吳青也微微蹙眉。
「學子出身門戶不同,但願日後,都能是可造之材,別染了家中習氣就好。」
……
兩日後,國子監便開學了。
姜豐景舍了大嫂的「手藝」,終是背了二嫂做的書袋,去了天下讀書人的夢想之地。
秋高氣爽下,京郊的田莊也換了新裝,頂著一身「金黃盔甲」,向農戶們發出召喚。
眼看就要秋收,大哥既已有了差事,那莊子上的事情,就都由姜豐虎打理了。
哥哥們各有各的忙,姜府也冷清了不少。
上午時,小糯寶踩壞了娘新種的花苗,想找個人來背鍋,卻都抓不到趁手的哥哥來「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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