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豐澤收起劍,招呼大夥捆住男人後,就去打開了雞圈的門。
此時,圈裡的婦人,就更窘得想遁地了。
她捂住肚子蹲在角落,地上已是一灘臭氣,臊得她直拿裙擺擋住穢物。
「你們……你們別進來,求、求求了!」婦人臉色蒼白,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姜豐澤冷哼一聲,哪裡顧得什麼憐香惜玉。
直接給她拖出雞圈,卸了髮髻上的匕首簪子,又捆了手腳,丟去了茅房,讓她自己清理。
「大哥,那男的是個硬骨頭,先關進地窖。這二人既是老手,那要想從他們嘴裡逼問出什麼,必須得分開才成。」姜豐澤說道。
不多時,那婦人在茅房裡釋放一通,可算能喘勻氣了。
馮氏和李七巧皺著眉間,一起把她帶出來,丟到院子中間。
「既已抓了個現行,便由不得你們再狡辯了。」
「說,指使你們的究竟是什麼人,你們又為何,要來雲城追兵符,而不是直接去南邊?」姜豐澤盯緊婦人,逼問道。
婦人的眼睛轉轉,隨即就擰起柳眉,故意撒潑裝傻。
「呸!你在說什麼屁話,我們兩口子不過是窮瘋了,想來偷幾隻雞吃而已,什麼兵不兵符的,我們從沒聽過!」
姜豐澤神色一凜,「不知道是吧?好!那我就先去要了你男人的命,讓你眼睜睜看著他,怎麼死在你面前,再把你賣去妓館!」
那婦人心下涼了半截,身子不由哆嗦起來。
眼看姜豐澤已經掏出長劍,要去地窖提那男人,她趕忙撲到豐澤腳邊,哭喊出聲。
「別,求你別殺他!」
「我說,我說……」婦人自知敗北,垂下了腦袋。
等再抬起時,她美艷的臉上已全是淚水。
「我們的主人,是個從瓦剌來的男人,我們已為他賣命多年,實在是逼不得已。」婦人絕望啜泣。
第323章 糯寶滿心惆悵
瓦剌男人?
姜豐澤不由警覺,低喝道,「你們竟敢和瓦剌扯上干係,那可是南紀的敵邦!莫非你們幹的,都是些叛國之事?」
婦人抖如篩糠,忙搖頭,「不不,我們夫婦豈敢,雖受主人脅迫,但做的至多只是打手罷了。」
她這就忍著眼淚,把過往的多年辛酸,全部道出。
「我本名柳娘,原是京中一位權貴的妾室,因我是被抄了家,強逼著嫁去,所以後來阿嚴就找到府上,當了數月護院後,才找機會帶我逃出。」說起往事,這個叫柳娘的婦人,眸底滿是悲切。
姜豐澤抱著雙臂,「那後來呢,逃離了圈養之地,不好好過日子,反倒做起現在這種賊事?」
柳娘痛苦垂淚,「這些哪裡是我們所願。」
「剛開始的幾年,我們遠離了京城,找了個鄉下隱居,阿嚴做木工賣力氣,我便在家縫補,過了好一段安生又快樂的日子。」
這話聽得姜豐澤入了迷,沒有打斷,繼續等她說下去。
柳娘一邊回想,一邊咬住了牙齒,「可是不想,就在我們逃走五年後,那年開春,一個瘸了腿的瓦剌男人,找到了我們。」
「他的手上,不僅有我被抄家做官奴時的身契,還帶人奪走了我們剛出生的女兒,逼迫我們夫婦給他做事!」柳娘提起骨肉,就連牙齒都恨得打顫。
姜豐澤怔住了,「……所以,你們別無選擇了?」
柳娘垂下兩串淚河,用力點頭。
那時,若是不從,僅憑那一紙身契,就足夠以定柳娘一個官奴私逃罪,是要被砍頭的。
更別說,還有個尚在襁褓的女兒,被人家捏在手裡。
屋子裡,小糯寶偎在蕭蘭衣懷裡,摟著他的脖子,倆人也一起聽得屏氣凝神。
姜豐澤理清了思緒,又不免起疑,「你這話說得可不老實,照你所說,若你真是權貴小妾,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人家為何會找你做這賣命的行當!」
僅憑一張身契把柄,可不足以有說服力。
何況,柳娘既是被逼作妾,那身契定在夫家,為何會在那瘸腿瓦剌男人手裡?
柳娘抬起淚眼,解釋道,「我沒說謊,我娘家原是開武館的,我爹有一門絕學功法,能以暗器傷人於無形,曾經名震京郊。」
「我和阿嚴雖沒有學成,但也是我爹弟子中學得最精的了,當年,我夫家強行抄家擄我,也是為了我爹的絕學功法,想必那瓦剌瘸子,定是看中我們的武藝了。」柳娘答得有條有理。
原來是師承武學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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