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寶盯著那個身影,眸底忽然一閃,莫名覺得,這身姿好像有點眼熟。
她撓撓花苞頭,可又想不起在哪見過,索性便也不費神了。
小糯寶轉過身,對著阿黎脖頸吧唧一口,蹭上去點口水,就拍著小巴掌笑
「反正使者鍋鍋你來啦就好,欺負我家的人就在那邊,你快去收拾他們吧!」
有人幫忙處置。
倒也省得她動手了~
阿黎被親得心腸軟軟,這便應聲道,「好,好!那阿黎哥哥先去弄清楚,今日到底發生了何事。」
此時,許家的下作,已被李七巧「宣揚」得差不多了。
她拉著豐苗過來,順便又對著阿黎,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阿黎聽得直蹙眉。
在又問過知府家小姐,和酒樓客人後,他的火氣竄上心頭。
「居然還有此等事情,憑空捏造中傷他人,真是可惡!」阿黎眯眼輕哼。
「來人,先把這婆子拖到街心,打上五十杖棍再說!」
阿黎想了想,又沉聲道,「不過,這麼大的事情,僅憑她個陪房婆子,是沒膽子自己張羅的。此事多半還有人指使,看來那許家,今日也是要走上一趟了!」
一聲令下後,許家婆子就在求饒聲中,愣是被扯下棉裙,摁在地上一通棍打。
「啊啊!這怪不得我啊!」
「大人,饒了我吧!」
很快,婆子的喊叫哀嚎,就和眾人的叫好聲,交織在一起,響徹了整條西街。
眼下,大夥都知了姜豐澤被冤。
既對許家不齒,又很是同情姜家。
「打!打得好,這婆子剛才就一直胡咧咧,必得讓她長了教訓才行!」
「許家的下人竟這般行事,真是沒規矩的門戶。」
「呵,下人哪敢,定是主人家的安排。這醉興樓好大的威風,看來我們以後,可是不敢再光顧了!」
許家下人們見了這光景,都嚇得作鳥獸散,急著回府知會主人。
而那婆子才被打了二十下,就嘔了兩大口血水,只剩下出氣兒了。
周圍的百姓看得好生興奮。
「行刑的可是黑甲軍,是南紀最強的精銳,讓他們動手,可不是鬧著玩的。」姜豐澤站在一旁冷觀,搖了搖頭。
「估計要是五十棍打完,人就算能活著,定也要落個終身殘廢了。」馮氏抱臂道。
而在一片吵嚷鬧騰中,這時,有一個人,卻始終煞白著臉色,身子不停顫抖。
小糯寶察覺到什麼,轉過毛茸茸的小腦瓜,目光落到知府家小姐的身上,露出同情眼色。
「娘,你看那個姐姐,她好像嚇壞了呢。」小糯寶扯扯娘的衣角。
馮氏回過身,見那位小姐生得膚白纖弱,雙眼還含著水氣。
她不免搖搖頭,朝那邊走了過去。
「豐苗,娘在馬車裡還有件薄風帽,你給拿來,讓這位許小姐戴上,省得大夥都盯著她的臉看。」馮氏說道。
許輕顏也正窘迫,眼下不少人,都在打量她這位知府千金。
有了風帽,可算能遮擋一二,她大鬆口氣,小聲謝道,「勞您費心,姜夫人……我叫……許輕顏,您稱我輕顏便好。」
馮氏面露沉吟。
起初,她曾懷疑過,許家如此設局,全是為了給許輕顏逼親。
可在許家婆子吵嚷,把此事喊得人盡皆知後,馮氏便否了這念頭。
畢竟,如此可是會壞了許小姐名聲,日後就算嫁給了豐澤,也會一輩子抬不起頭。
何況,眾人皆知,許知府雖繼承其父家財萬千,但膝下無子,唯有一個獨女,寵愛得很。
他就算再擇婿心切,也不會糊塗到,拿女兒清白作賭的。
「許小姐。」馮氏開口提醒,「咱既有了一面之緣,那我也就多說兩句。你還年輕,今日之事未必看得透,可也得仔細想想,你這開醉興樓的叔父家,到底打的什麼注意。」
許輕顏聽得發愣,怯生生抬眼,「今日……不是那婆子鬧的誤會嗎,她已經挨了罰,和我叔父又有何關係。」
馮氏看她沒有謀算,不免搖頭,「尋常家僕,就算真鬧了誤會,也會先上報給主家,不會敢胡亂聲張,不然捅出簍子,非被府上打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