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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焉一一分配了任務,輪到眼神炯炯望著他的前大舅子,卻是猶豫了一瞬,道:「隔幾日京中糧草要來,你且去接應他們。」

房淵倏地冷靜下來,有些不服:「卑職在戰場上也斬殺了不少北戎士兵,為何不能隨主君征戰北戎?」

時間節點如此敏感,這會兒讓他往後幾百里去接應糧草,來回數日,定無法跟隨裴焉去戰場上廝殺。

裴焉言簡意賅:「本王叫不動你?」

軍令在身,房淵不得不低頭。

待到眾人皆退了,裴焉獨獨留下他,道:「近來靈憂可有來信?」

房淵瞟他一眼,知他問的其實是宮中小妹。

北地遙遠,驛站送信又太引人注目,早在南疆降時,裴焉便命靈憂驅使南疆蠱師這群神龍不見尾的人做了暗地裡的信使,否則單單是救裴昱的命這一件,他怎會答應放靈憂自由。

房淵今次從軍本不必這樣麻煩,他乃丞相嫡子,想參軍何須遮掩。只是裴焉硬是要求他與靈憂互換,這才如此。

而他經靈憂點撥,這才明了原是小妹又受了頂頭那皇帝的氣,裴焉這是在為她出氣呢。

房淵心中不免惆悵。

這二人有前世夫妻情分,直到今生攝政王也放心不下,真可謂是孽緣。

這回他又被叫去接糧草,他必然也是為了他的安危,不想小妹為此焦心。

房淵道:「有信來,只說一切安好,貴妃娘娘也好。」

裴焉聽得此話,眉峰微斂,只輕嗯一聲。

他不在京中,她自然萬般都好。

*

房幽自皇覺寺回宮,不自覺地便開始關注北地戰況。

大抵是那些斷香緣故。

她不知裴焉是以什麼手段收服了湘蓮,只覺這人用起來的確頗為順手,前朝之事打聽得別無二致,速度之快,估摸著比皇后太后還要厲害。

「今兒朝堂上又吵起來了,是因北地糧草之事。其實早已吵過了好些回,攝政王每每征戰索要的糧草軍餉皆是不少,先帝沒少因著這個動氣。但此回比從前都多,翻了倍還要多。雖有北地受災要重建的緣故,但戶部那裡不肯出銀子,還污衊攝政王擁兵自重,貪銀欲反。」

房幽心驚,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自裴昱登基以來,裴焉確實行事恣意,身上早有佞臣賊子的污名。今次他人不在京中,沒法拿捏住裴昱,又有其餘大臣挑撥離間,還不知會如何。

她道:「後來呢?」

「第一批糧草是送過去了,但攝政王第二封摺子卻被壓下了,聽說皇上似是打算置之不理。」

房幽好懸沒被茶水嗆到。

軍餉糧草是多重要的事,裴昱心裡頭難道不清楚麼?百姓以食為天,軍兵更是。

沒了足夠的糧草,倘若北戎趁機回撲,那便不是裴焉一個人的事,那時整個北方都危矣。

雖知曉裴昱愛胡來,但也不曾想到竟能兒戲至此。

「我阿耶難道不曾反對?」

「主君反對了,卻被嚴大人說他與攝政王有所勾結,兩個人在朝堂上大吵一架——主君下朝時還當著眾臣的面呸了嚴大人一口!」

說到後面,湘蓮語調微微上揚,十成十的幸災樂禍。

房幽眉頭擰緊。

朝堂上議論不出個結果來,裴昱必定是想要按下不理。可她阿兄還在隨軍,她怎能坐視不理。

她略一思索,料想裴昱是因靈憂之事煩擾,便叫湘蓮送信給她。

月黑風高,房幽手上緊緊握著找靈憂要來的東西,頭一次主動去了太和宮。

第39章 第39章

第二日,待到戶部尚書接收到皇帝批覆完的摺子,極是不敢置信。先前已下了定論的事兒,為何又朝令夕改?

為防是今上疏漏不察,他攜了那批了朱紅「准」字的奏摺入宮求見,與諸位要臣一同面見皇帝。

只是今兒卻倒霉,正撞上那位丞相大人房鶴明與御史大夫嚴懷山唇槍舌戰——二人積怨已久,今次又是為了北地貪官污吏打嘴仗。

嚴懷山要即刻押解相關官員入京,房鶴明道是多事之際,不可再分人手,先關押起來,待此仗打完再隨攝政王一道歸京。

二人爭論不休,看向對方的眼神中俱是厭惡不已。

但見皇帝撐著腮,滿臉惱火煩躁。終於,在兩人指著鼻子互罵的下一刻,雙手一拍檀香桌,沉著臉道:「此事壓後再議。」

裴昱如今見了他們這些臣子便惱。在他預想中,做皇帝應是十分得心應手,與父皇一般遊刃有餘。

先前裴焉在京中時,並不覺得煩擾,此刻卻恨不得將桌上壘得極高的奏摺通通撕碎踩爛。

大慶選拔他們,拿俸祿供他們,他們卻拿瑣事來吵自個兒,全是庸才!

眼下,他悔了應下母后推遲發放軍餉的提議,她分明是為著打壓崔氏,卻美其名曰是為自個兒敲打攝政王,他就該早些宣三哥歸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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