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威趕緊道。
「那太好了，我們沒有和人牙子打交道的經驗，要是姐夫認識人，那這事就好辦多了。」
萬老四沒有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萬老二也高興不已，可是現在的難題是，秋氏怎麼辦？
「四弟，要不，一會兒咱們去人牙子那買個丫鬟回來吧？這讓妹夫一個人伺候一個失心瘋的人，有些吃力，這吃喝拉撒的，都要管，他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萬老二覺得秋氏能活到現在都算奇蹟，秋氏身上一股子難聞的味道不說，就這頭髮都是打結的，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洗過了，就連王嘉威自己也如出一轍，可見兩人過的日子並不好。
萬老四沒有意見，既然當初老太太認下秋氏做干閨女，他們就是一輩子的親戚，現在不能眼看秋氏變成這個樣子就撒手不管，好歹也是一條人命，而且當初秋氏嫁給王嘉威後，沒有少往他們家折騰好東西。
「行，一會兒正好要去人牙子那裡，順便買一個丫鬟回來，照顧人的活，咱們老爺們肯定是不如女人細心的，洗漱縫補這些咱們就做不來。」
萬老四的話算是說進王嘉威的心坎上了。
「四弟，還是你理解我，雖然靜兒一直是我照顧，可是你們也看見了，這和乞丐沒啥區別，我只能保證不讓她餓死，這收拾房子，收拾個人衛生，我真是有些束手無策啊。」
萬老二拍拍王嘉威的肩膀，他深有體會，帶閨女出去的這段時間，衣服都是他找人漿洗的，飯也是在外面吃，得虧住的是客棧，不然家裡能成狗窩。
「行了，不說這個了，咱們都是親戚，我們不會眼看你們這個樣不管你們的，咱們這要去牙行，她咋辦？」萬老二看了一眼秋氏。
萬老四要回鋪子去，這眼看時辰不早了，鋪子要開門營業，萬老二和王嘉威一起去牙行，秋氏總不能帶著一起去吧？
「還是先綁起來吧，我有時候出去買東西，都把她綁在家裡。」王嘉威無奈道。
特殊情況，也只能特殊處理。
萬老二和萬老四無奈，只好幫著王嘉威先把秋氏給綁起來，不然放任她一個人在家，還不知道會出啥岔子。
王嘉威拿著寬布條出來，想要把秋氏綁回去，但是他一碰秋氏，秋氏就立即跑開，而且力氣特別大。
最後還是三人合夥才把秋氏給綁起來，為了不擾鄰里，王嘉威用布團把秋氏的嘴給封起來。
「行了，咱們趕緊走吧，我怕她一著急又要尿褲子，咱們快去快回，我回來還要給她弄吃的。」
王嘉威把門關上，外面的院門鎖起來，重新上馬車。
萬老二把萬老四送回鋪子，和王嘉威一起來到牙行。
有王嘉威在，萬老二很順利找到牙行的位置。
「這一片住的都是人牙子，但是這家人牙子做生意最實在，手上的貨也多，名聲最好。」
王嘉威以前是幫派的人，什麼三教九流都打交道，認識的人多還雜。
王嘉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髮，也就是看起來整齊一些而已，身上邋遢的地方依然邋遢。
他上前去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小廝。
小廝啥話都沒說，彎腰請人進去。
來這裡的人除了買人也不會做其他生意了。
王嘉威帶著萬老二進了院子裡，這套宅子是三進院，除了二進院是主家住的以外，其他屋子全都住著待賣的下人，一進院住的是男的，三進院住的是女的。
今兒還沒有生意上門，人牙子就在自己二進院裡訓一些不聽話的下人。
小廝去稟告後，人牙子很快就出來了。
王嘉威遠遠就看見來人，便小聲對萬老二道：「這就是陳掌柜。」
「買賣人口也叫掌柜的？」萬老二倒是第一次聽說，他聽說不都是叫牙人？
「每家叫法不同，掌柜的不是好聽一些嗎？」
萬老二心領神會點點頭。
待陳掌柜走近，笑著看向萬老二，「貴客臨門，有失遠迎，不知貴客如何稱呼？」
「我姓萬，排行老二。」
「原來是萬二爺，裡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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