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仲一進來就摘掉頭上的軟帽,立即有白色的水汽在他頭頂盤旋。
「你們倒是知道享受,這天寒地凍的縮在炕上,也不怕犯人跑了?」袁仲一進來就被幾個家丁簇擁著上炕。
「管家,您這個時候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家丁一邊端出來一盤炒花生,一邊詢問。
另外一個家丁趕緊沏茶。
袁仲正好口渴著呢,就著杯子喝了一口,不過很快就噴了出來。
「狗娘養的,你給老子上的什麼東西?這是人喝的?」
家丁趕緊陪著笑道:「管家,我們這地方能有什麼好茶葉?不過是最劣質的茶葉,我們平時解解饞的,您對付著喝一口,趕明兒咱手裡寬裕了請管家喝好的。」
袁仲又抓了一把炒花生,盤著腿坐在炕上,剝了一個花生扔進嘴裡後才道:「去給我端杯白開水來。」
「哎,好嘞。」
家丁去忙活的功夫,袁仲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離他最近的一個家丁道:「付二牛,老爺讓我來看看這批流放犯,熊鷹不在,你們幾個沒有惹出什麼亂子吧?」
付二牛聞言哆嗦一下,又想到那具女屍,嚇的面色慘白。
「怎麼?你們這裡出事了?」
袁仲眼睛一眯,丟下手裡的花生,花生丟在炕桌上發出嘩啦一聲響,嚇的付二牛一個激靈趕緊道:「沒沒,咋能出事呢?不能夠,我們哥幾個看的可嚴實了,這群犯人有一個不老實,在那叫囂了一個時辰,被我們修理了一頓。」
袁仲這才重新抓了一個花生剝開,隨意的接著問道:「這麼囂張的流放犯我還沒有聽說過呢?說來聽聽,他都叫囂什麼呢?」
付二牛立即湊上前一改剛才驚恐的模樣,臉上帶著嘲諷道:「管家,那個小子在那說他是什麼京城陸家的嫡長孫,別說咱們離京城這麼遠,京城陸家是誰都不知道,他一個小雜毛......」
「你說什麼?!」袁仲不等付二牛說完,一把抓住付二牛的衣襟,眼睛瞪的像銅鈴,死死盯住付二牛的臉。
付二牛被袁仲這麼一下子嚇了一跳,他自己也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但是見袁仲這麼緊張,難道那孩子真的是大有來頭?
可若是大有來頭怎麼會混進了流放犯裡面,肯定是自己多想了。
「你剛才說那孩子說他是誰?你給我說清楚。」袁仲的手絲毫沒有放鬆,心臟也狂跳不止,他覺得這次要大禍臨頭了。
付二牛這才意識到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他說他是京城陸家的嫡長孫,還說我們要是不把他放了,等他出來了要踏平我們金烏鎮,管家,這......」
付二牛邊說邊觀察著袁仲得神色變化,他發現袁仲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由原來的紅潤已經變得慘白。
「他真的這麼說的?他要踏平金烏鎮?」
袁仲眸色一暗,心裡也是咯噔一下。
「對,他就是這麼說的,我當時就氣不過,開了門進去想教訓他一下,結果被那個犯人收拾了一頓......」
袁仲此時已經聽不清楚付二牛說的其他話了,他滿腦子都是要怎麼解決眼下的難題。
若是真的讓這個孩子被陸家的人找回去,鎮長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他也就只能繼續成為流放犯回到草甸子村,他不想再回到那個吃人的地方。
袁仲臉上露出一抹惡毒之色,他眼珠一轉,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那孩子宰了,扔到外面,他敢保證過了今晚明天關於這個孩子的痕跡就會全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關外的狼群可是比想像中的還要恐怖。
袁仲趕緊從炕上下來,他急速走到牆邊,牆上掛著一把長刀,這是給家丁們配的防身武器。
他嘩的一聲抽出長刀,銀亮的寒光在空中一閃,長刀便被袁仲握在手裡。
「付二牛,你現在立刻去把那個孩子給我帶過來,不要驚動任何人,知道嗎?」
付二牛哪裡敢不應,他若是敢說一個不字,他相信這刀就要落在他的脖子上。
正在疾行的陸昌新忽然眼皮子一跳,心也跟著狂跳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前面有四五個人舉著火把,把去往監獄的路照的亮如白晝。=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4_b/bjZ8Q.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