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掩嘴輕笑出聲:「我比你大了幾歲,喊我姐姐就成。」
管家不敢違抗顧家家主的命令,但眼前的詩詩小姐又被給予了很大的特權,家主不在,莊園裡的傭人都要聽命少女的吩咐。
此時,她突然說讓顧秉忱從黑屋出來,管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聽誰的,無奈之下,只好回到廚房,給家主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個聲音嫵媚的女人,而家主低沉的聲音聽著有些遙遠,且含著花灑落地的水聲:「聽詩詩的,不用來問我。」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
管家鬆了口氣,叫上一個傭人,火急火燎朝著最頂層的樓閣走去。
詩詩抿了口下午茶,餘光瞥見管家的動作,眸底的笑意真切了幾分:「你和阿忱是什麼關係?」
宋時南回過神來,耳尖通紅,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以前最不願與顧秉忱扯上什麼關係,今天,他卻鬼使神差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那你們關係應該蠻好的。」
「啊是是還不錯,我們是好朋友嘛。」
是那種見面就打架的朋友。
宋時南心虛,眼神飄忽。
昏暗的閣樓,顧秉忱忍著饑渴,捂著隱隱作痛的腹部,正昏昏欲睡呢,門外的大鎖被人打開。
他扭頭一瞧,是管家和傭人。
「哎呦,我的大少爺,你怎麼生病了也不說啊。」
管家已經不年輕了,眼角帶著一絲皺紋,打開門看見虛弱的顧秉忱,神情大變,喊著傭人去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我我沒事。」顧秉忱被扶著做起來,語氣平靜道,「他同意我出國了?」
「家家主沒說這話。」管家支支吾吾。
顧秉忱冷笑:「那他放我出來幹嘛?他一天不同意,我一天不出去!」
說著,又躺了回去,渾身散發著抗議的倔強。
大少爺一看就是燒糊塗了,都開始說糊塗話了,生病了哪有不看醫生的。
管家著急又無奈,只好去樓下喊詩詩。
或許,詩詩小姐有辦法。
中午時分,剛剛還是湛藍色的天空變成了深灰色,烏雲密布,越積越多,越積越厚,透過玻璃窗往外看,繁茂的樹木被狂風吹得嘩嘩作響,花園裡稍微細長的幾棵樹苗都被吹彎了腰。
這是近些年來最大的一場颱風,宋時南沒在客廳坐多久就被家裡人勒令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