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嫿扯下臉上的面紗,來到另一側的沙發邊上坐下,身後緊跟著的是許徽禮。
「實驗」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顧慮。
江雲起猜測:「實驗有了新的突破?」
谷嫿搖頭,餘光落在許徽禮手腕上露出的一道泛紅的傷口,深吸一口氣,道:「實驗樣本不夠,我們我們需要更多的」
剩下的話沒說完,顧秉忱便道:「你的意思是,想多找幾個有意識的喪屍?」
「沒錯。」谷嫿點頭。
顧秉忱臉上掛著一抹假笑:「籌碼,讓我看看,你提出的籌碼夠不夠吸引人。」
聯想到面前這幾人的實力,谷嫿所掌握的籌碼簡直不夠看,她攥緊手中的面紗,頗有些無措。
謝洱遞上一杯熱水,溫柔地笑了笑:「沒事,先喝口水。」
「謝謝。」
谷嫿低頭,略長的劉海微微掩住臉頰上駭人的疤痕,往日凌厲冷靜的眼神不復存在,扳倒谷明源,成功復仇後,她便有些恍惚,時常提不起精神,似乎是找尋不到活下去的意義,唯有實驗,才叫她恢復些許理智和信心。
可實驗的失敗,還是打擊到了她。
如果不是許徽禮及時出現,恐怕她早就異變,成了一隻喪屍。
許徽禮輕嘖一聲,耐心漸漸告罄,他理了理過長而起皺的衣角,從背包里取出兩張照片,繞過顧秉忱,將其中一張照片遞給江雲起,眸底掠過一絲暗芒,語氣染上幾分興奮:「你看看,這東西,是不是有些眼熟。」
江雲起蹙眉,身上氣勢陡然凌厲,銳利的目光直射許徽禮:「這照片,你從哪來的?」
「嗯,想來你也看出來了。」許徽禮雖說被江雲起嚇了一跳,但還是迅速回神,雙手插兜,背靠沙發,漂亮的臉蛋上揚起一個單純無辜的笑容,「不知道這個作為與你們合作的籌碼,夠不夠格?」
唐奕朝這還是第一次見江雲起的情緒這麼外露,他沒看見那照片上的東西,有點納悶,想湊上前去看一眼。
離江雲起最近的人除了顧秉忱,便是謝洱。
謝洱起先也有些摸不清,直到看清楚了照片上的東西,向來溫潤的臉色忽然陰沉。
他把照片遞給龍鳶蘭,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憎惡和仇怨。
江雲起沒有貿然應下,他的情緒很快平緩下來,神色如以往那般平靜淡然。
「明天中午前,我會給你們一個答覆。」
許徽禮挑眉,起身:「行,那我便在實驗室里,等著江隊。」
十一月份,南方的樹葉不似北方那般枯黃掉落,一陣涼風颳來,落葉依舊翠綠,淡淡塵埃漂浮在空氣中。
三寸照被放置在茶几上,從許徽禮和谷嫿走後,江雲起就一直皺著眉,也不說話,干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