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手腕的傷痕,和那句「最討厭束縛」。
也許,他在基地的那幾天,都被人關起來了。
至於是誰。
最可能的就是基地長身邊的人。
許徽禮是基地長的兒子,沒有他的允許,其他人也不會閒的沒事動手傷害少年。
坐在前面的兩人,視線短暫的交匯,互相明白了對方與自己想的一樣。
后座葛優躺的唐奕朝莫名覺得融入不進去:「和你們坐一輛車,總感覺我是多餘的。」
「等會我要和宛玥姐換過來!」
「我希望這個本子」谷嫿咬唇,把這本寫滿了東西的日記本遞給江雲起,「你們不要被其他人看見。」
江雲起大拇指拂過日記本封面,側眸,看向顧秉忱,這個承諾,得他來決定。
顧秉忱笑道:「自然,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谷嫿稍微鬆了口氣,她謹記車上楚宛玥對她說的基地相關規定,朝異能者那條隊伍走去。
收斂起身上的清冷和凌厲,神情覆上一層不耐煩:「嘖,沒長眼睛啊!」
排在她前面的倖存者回頭看了眼谷嫿,不敢出聲。
雖然驚訝女人臉上的醜陋疤痕,但他認出來了,這人是前些日子科研所大張旗鼓介紹的異能者。
此等大人物,他可不敢招惹,連忙彎下腰道歉,並且識趣地讓谷嫿排在他前面。
谷嫿壓下內心的歉意,下巴微揚,冷哼一聲:「算你識相。」
目睹一切的唐奕朝連連讚嘆:「這演技,擱以前,怎麼說也能拿個獎了。」
楚宛玥:「少貧。」
「還記得之前那兩次若有若無的窺視嗎?」江雲起忽然提前這件事,他抬眼,看向谷嫿的背影,「雖然她在有意無意的遮掩,但我能感覺出來。」
顧秉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谷嫿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基地大門了。
他想起了劇院裡的那個黑衣人,身形與谷嫿十分相似。
江雲起收回視線,語氣平淡道:「不過,她沒有惡意。」
顧秉忱眉梢微挑:「我沒興趣窺探他人秘密,只要不妨礙我做買賣,無所謂。」
「總之,祝她好運。」
他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韓嫿的異能是治癒,而谷嫿不是,除了外在的偽裝,異能又怎麼瞞天過海呢。
谷嫿能瞞多久?
她自己也不知道。
從長發被剪斷的那一刻,她的一隻腳就邁進了黑暗。
不成功,便成仁。
她的實驗需要科研所的數據,同樣,她要報仇。
「阿雅姐,那人是谷嫿。」柯菲停住腳步,拉了拉方小雅的衣袖,「她活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