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錦繡瞥了眼聽不出動靜的隔壁,湊到姜雯面前小聲嘀咕,「奴婢覺得,鴿兒老是在外飛,指不定是在外頭的時候受了安公子欺負,才記恨上了。」
「咕!」錦繡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一聲鴿子的清鳴聲。
姜雯和錦繡同時轉頭看去,錦繡小聲道:「它倒是耳朵尖,聽的清楚。」
姜雯面色有些發沉,似乎猜到了一向溫順親人的鴿子,為何如此厭惡秦澤安。
是夜,被關了一天的鴿子終於吃了個飽飯,被姜雯放出來送信。
隔壁僧舍窗口,秦澤安聽見響動立刻翻身出窗,正準備在地上撿一枚石子將鴿子擊落,就愣在當場,眼瞅著那鴿子直直向自己飛來。
秦澤安眉頭一皺,抬起手便要抓,就見一坨鴿糞精準投遞進秦澤安手心。
秦澤安迅速甩手,朝天空小聲吼道:「臭鴿子!你啄人也比拋糞強啊!惡不噁心!」
秦澤安甩了甩手便要使輕功,追上此時正低空飛行的鴿子,手也來不及擦,就擔心這傢伙跑了。
怎料這鴿子不按套路走,逕自拐了個彎,飛入秦澤安僧舍窗口,落在那張名貴的梳妝檯上。
「你幹什麼?怎麼不飛了?」
秦澤安頓時警惕起來,生怕這傢伙在桌上來坨大的。
只見這鴿子咕咕幾聲,抬了抬腿。
秦澤安心中疑惑,莫不是不想被石子打,特地來送信的?
鴿子飛進屋內,秦澤安只好再翻窗入內,小心翼翼接近。
見那鴿子當真一動不動,才漸漸放下心來。
秦澤安取下它腳下信筒,也不見鴿子發怒。
秦澤安學著姜雯模樣,摸了摸鴿子腦袋,輕哄道:「乖。」
氣的鴿子一爪子撓秦澤安手指上,可惜秦澤安手溜的快,爪子落了空。
被囑咐不能傷人的鴿子,只好憋住脾氣,在站著的黑沉木梳妝檯上,留下幾道爪痕。
秦澤安將信筒打開,此次竟有兩張紙條。
正疑惑今日姜雯與姜家通信太長,展開的第一張紙上,便赤裸裸寫著一行大字:「若想看信,姜某自當奉上,不必如此。」
秦澤安頓覺臉上臊的慌,而另一封秦澤安也不看了,想也是今夜本該由鴿子送往姜府的。
將另一封卷好,塞回信筒,秦澤安拍了拍鴿子腦袋,「送信去吧。」
「咕!」殺咕兇手,偷信賊!別碰本咕頭!
鴿子低低叫囂幾聲後,就迅速飛出了窗,生怕這人生氣殺咕。
見識過幾回秦澤安的厲害,聰明咕咕可不會認為在主人面前自己得了一回勝,將他臉啄了朵血花,此人就對自己無威脅。
本咕可幾次在他手下差點命喪黃泉!這事兒無法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