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姜雯提醒道:「那王公子還未般哩。」
當初那王湘復住進來,可往裡頭重新安置了不少東西,要搬走,少說也需要二三日。
「他們很快搬走的,等搬走了,我便住進來,來你這處用膳也方便。」
秦澤安住旁邊院子,總要比旁的生人住進去叫人安心,姜雯柔了柔面容,露出一個笑,「我自是無異議,你儘管安排。」
秦澤安聞言也露了笑,緩緩點頭,「好。」
第17章 太子妃留你一命和一頭待宰的豬不逞多……
夜幕,秦澤安坐在桌邊等著墨初翻窗。
剛翻進秦澤安屋的墨初,便聞見一股極淡的血腥味。
「殿下,可是傷口又崩裂了?可要帶位御史入寺?」
今夜燃了燭火,昏黃的燭光將屋內模糊照清。
秦澤安一指屋內角落,「並未,今日你大兄唐突太子妃,還認出孤,現在此處。」
秦澤安假死後,在宮外從未對人以孤自稱,墨初瞬間覺出秦澤安怒氣。
且聞秦澤安所言,墨初立馬懂了這血腥味來自何處,忙跪下告罪,「殿下,大兄犯下如此過錯,定當嚴懲,求殿下賜罰。」
墨初目光朝那角落瞟去,燭光之下,一切都影影綽綽瞧不真切,只觀哪兒有一團,似是個體型較大的人,但看不清面容,也不知現下是死是活。
沒想到今日都安排大兄下山,回家閉門思過了。短短一日,竟還能發生如此之事,真是使人氣憤。
「嚴懲……」秦澤安抬眼瞧向墨初,觀出墨初救兄之意,「孤好像記得,你入孤門下時,便與王御史斷了父子之情,今日又在此地為你大兄求情,難不成入孤門下之時,你在做戲博孤同情!」
「殿下,屬下並未做戲,還望殿下明察!」墨初聞言,立刻重重磕頭明衷心。
只可惜今日被磕了太多頭,姜雯還因那胖子磕頭,便心軟救人一命,秦澤安現在觀之都起厭煩之意,「你與你大兄,還真像,磕頭都磕的一樣響。」
墨初動作一頓,不敢再磕。
「殿下,屬下與王府恩斷為實,只是屬下兒時受大兄恩惠,殿下也知王御史美妾眾多,子嗣更多,當年若無大兄偶爾幫扶,屬下斷然是活不下來的,為這份恩情,屬下才冒死求殿下饒過大兄一命。」
「按你這般說,你大兄還是個心懷仁善之輩?」
「屬下與大兄已有五六年未見……」墨初一時不敢妄言。
五六年,生活在那個腌臢地方,即使身為嫡子再受王御史疼愛,如何也不能斷定,一個人就不會變。
墨初深吸一口氣,斷然道:「即便大兄依舊懷有仁善之心,到底也沾染上了王御史的好色之癖,著實該罰!但請殿下看在屬下多年效力的份上,能饒他一命,屬下自不會讓他在外亂嚼舌根子,誤了殿下大計。若殿下還覺不足,屬下願以身代之,以報幼年恩情。」
墨初竟願以命換命。
秦澤安冷哼一聲:「你倒是念舊情。」
「不過那胖子頭磕的好聽,太子妃已替那胖子求情,饒他一命。」
墨初聞言便想磕頭叩謝,但禮行至一半,墨初便僵在原處,然後緩緩將腦袋抬起,「屬下多謝殿下和太子妃饒過大兄。」
秦澤安瞥向墨初,眼中晦暗不明,「饒過……不管他是否仁善,太子妃饒他姓命,孤,卻不想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