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員不是瞎,他心道好嘛,終於親了,水池裡那氛圍他以為這小白臉和富婆都要那什麼了。錢給的夠多,他們不是不可以大清洗一遍泳池。
吃完餐前甜點,侍者端來可口的小吃,兩人用完餐後又回到池中,基本功教完後,又開始教導泳姿,試著自己游朝前。沒多少個小時,梁吟已經能自己游一段距離。她心中有新掌握一項技能的喜悅,像小時候第一次學會騎自行車,她迫不及待地轉身想要同身邊人分享,而顧思成已經在她身邊,柔和地笑著說:「很厲害。」
梁吟心微微一動。用詞語來形容顧思成,他是「溫柔耐心」,他年少時就是這樣,對待任何人都很好,很耐心,就連對待「前仆後繼」、或行為極端熱烈的表白者,他的態度也依然溫和,拒絕得沒有留餘地,但又不傷人心,梁吟不止一次聽見同學討論:完了,被拒絕完更喜歡了。
可這樣一個人昨天在她身下哭誒。
如果有同學聚會,梁吟真想虛榮地告訴同學們,你們心目中的「男神」在床上是這種模樣,會紅著眼睛邊哭邊做,會一遍遍乞求對方更在意自己一些,會像小狗狗一樣熱情地親舔主人各個地方。
梁吟失神間,顧思成挨近,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口,提醒她回神:「打鐵趁熱,我們練習一會兒再休息。」
二人一直待到下午,在場館吃完飯才回去。梁吟回去就忍不住躺到沙發上,渾身疲累後軟綿綿的,呼吸間仿佛還有泳池的氣味。顧思成坐在她頭旁側,幫她理理頭髮,低頭下來親她,兩人臉倒錯,他們不止一次這樣親,也這樣做過,別有一番滋味。
「還看電視麼?」顧思成唇瓣貼著梁吟問。
梁吟微微搖頭:「困。」
「嗯,」顧思成帶著笑意把梁吟打橫抱起,「那我們回床上睡。」
梁吟以為他又想做,他卻只是把大燈關了,筆記本電腦抱來床上,幫梁吟把被子蓋好,只留一盞小夜燈,親親梁吟臉頰,又拿自己臉頰碰碰她:「你睡吧,我在你旁邊處理些事情,等會兒陪你一起睡。」
梁吟合上眼皮,昏昏沉沉,睡著前又睜眼看顧思成在認真望著電腦,電視劇里有句話「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梁吟認同,但覺得怎麼顧思成好像無時無刻對她而言都很有魅力?
第二天,梁吟在顧思成懷中醒來,起床準備出門。睡得正濃的顧思成亦被鬧鐘聲叫醒,沒有起床氣,沒有怨言地抹把臉鑽廚房去。梁吟洗漱穿戴好後看見顧思成衣衫不整地套著罩衣,模樣賢惠誘人,但給她端來一碗黑暗料理。
梁吟:「……」這種時候就沒有魅力了,一點都沒有!
她照常吃乾淨,誇讚一聲:「好吃。」
她夸時沒有看顧思成的眼睛,心道自己可真是昧良心,因為她的縱容和嬌慣,顧思成在廚藝上不僅沒進步,還弄出了更多花里胡哨的難吃東西,吃得讓人心累。
梁吟出了門,顧思成獨自在家,看看電視,看看電腦。有一條關於家族的過去幾日的新聞——「驚爆!顧氏二公子18歲宴奢華開場,家族繼承人之位暗潮湧動?……」
顧思成闔下眼皮,想不在意,可是做不到。
他曾經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位置,憑什麼就這樣給他踢出局?他的病難道沒有長久勞累工作的緣故,他對家族盡心盡責,但他們為什麼過河拆橋?
心一陣絞痛,頭陣陣眩暈疼痛,他無意識地劇烈咳嗽,扯著心肺,從座椅滑到地上,失明失聰,只剩下無盡的疼痛……
不知多久後,一陣敲門聲響起。
顧思成短暫恢復意識,阿吟回來了,她會擔心,不能讓她看到這幅模樣。顧思成努力把自己腦子清乾淨,爬著要站起來去開門,而起到一半看見時鐘,此時才中午,腦里一下子想起來,梁吟知道門鎖密碼,也有指紋,她回家不用敲門。
顧思成強撐著站起來,在門的貓眼中看到,門外是不久前新聞照片中看到的,他的弟弟顧思耀。
顧思耀一身休閒的奢侈品衣裝,又敲了敲門,面容紅潤健康帶著疑惑:「哥不在家麼?可他們說哥這時候是在家的啊。」
顧思耀同他長得像,年輕,更白瘦,健康。
顧思成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