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顧思成應道。
鄭燃正在廚房炒菜,往院裡嚎了一嗓子「吃飯了!」,顧思成掛斷通話,轉到廚房餐桌旁坐下,鄭燃邊上菜邊吐槽:「吟奶奶拿我這裡當少兒託管所,讓我看孩子。」
顧思成沒生氣,反而溫和問:「她怎麼和你說的?」
「付我錢,讓我幫你拍照片,留你在我這裡待到她來接。」
顧思成笑:「有囑咐別讓我亂跑麼?」
鄭燃眼神閃躲:「……還真有。」
鄭燃埋頭扒飯,吃了半碗後還是忍不住抬起頭來,眼睛直視,語氣認真道:「兄弟,吟奶奶是不是威脅強迫你了?她的行為,我的行為,我也不懂多少法律,你說,我們看著你不讓走,是不是非法拘禁?」
顧思成假意思索:「看個人意願吧,我是願意的。」
鄭燃把飯吃完,放下筷子,去屋裡拿了一劑針藥擺在桌上,說:「吟奶奶說,你非要跑就給你來一針。」
顧思成:「……」寒毛直豎,果然還是不習慣梁吟的變態。
鄭燃把藥劑推給他:「我想清楚了,雖然吟奶奶給我錢,但我是根正苗紅好青年,我可不能為了錢做缺德事。」
顧思成把藥劑推還給鄭燃,「你收起來,她只是怕我離開,有藥劑心裡會安穩一些。我不會讓你為難和損財的,我不逃跑,就在這裡等她來接。」
鄭燃不明白顧思成想法,但沖他比個大拇指:「兄弟,你是這個。」把藥收回了。
下午時候,梁吟到理髮店,顧思成跟著她一起去吃飯,他們另找了家飯店,用飯時,顧思成問:「待會兒要去逛逛麼?住處附近有個公園,路過時我覺得風景還不錯。」
顧思成挑剔地又只點了一碗粥,其它菜品是梁吟幫他點的。
梁吟抬眼,神情奇怪問:「外面風很大,你確定要出去逛麼?」
顧思成沉默,他沒想起來,他看外界一直比較奇怪,有無暴風相差不大。他本打算逛公園時說這件事,現在只能提前說了:「你什麼時候有空閒,我想帶你見我的朋友。等過年時候,我們再去見我的家人。」
他神情很認真,梁吟愣了下,「我每天下班之後都有時間。」
她反應過來,顧思成知道她的空閒時間,不是真問她是否空閒,而是問她願不願意去見面。梁吟上次在電影院那樣說是看顧思成不開心哄他的,心裡其實對見他的家人和朋友沒多少感受,不期待,甚至隱隱覺得沒必要。她只想見顧思成。
梁吟垂下眼:「你安排吧。」
忽然,她手握著筷子,捏緊,身體緊繃,傳來過電般痙攣的感受。顧思成一直注意著梁吟,見異狀立即起身坐到她旁邊,握住她掐筷子的手,半攬她到懷裡,問:「怎麼了?」
梁吟搖頭,睫毛低垂,貼著顧思成身體即感覺好一些。她說:「癮發作了。」
顧思成不解:「什麼癮?」
梁吟退開一些,沉沉望顧思成,道:「對你的癮。」
顧思成判斷梁吟是否在開玩笑,答案竟然是沒有。她的軀體化反應居然真的是因為想和自己親近。匪夷所思,顧思成問:「皮膚饑渴症?性癮?分離焦慮障礙?還是其它精神疾病?」
梁吟不答,在顧思成喉結親了一下,推開他,「繼續吃飯。」
顧思成整個人都不好了,回到座位,把嘗不出味道的飯菜很快吃完,便一直看著梁吟吃。他心中十分後悔搬家了,現在回家還要坐幾站公交車,不如以前走路回去方便快速。
剛進家門,兩人像幾年沒開葷般饑渴難耐地捧著對面臉親起來,先是顧思成背撞在牆上,又是梁吟被抱起來背抵著置物櫃,顧思成手端著她臀部,她腿盤在顧思成腰間。兩人壓著彼此親了許久,按著要往下時,發現衣服都忘了脫。
顧思成粗喘著氣望梁吟,她脖頸和臉頰被親出紅印子,冒著熱氣好像引人繼續去親吮。顧思成想到自己的病,覺得自己這輩子是到死都不能戒色了。再想曾經,明明他是個連解決生理問題都很規律的人,現在怎麼……嗯,現在也規律。
他抱著梁吟回臥室,鬆開一隻手去開燈,梁吟安靜地摟著他脖子,任他幾步路把自己放床上,床上坐好,看他火急火燎地脫衣服鑽浴室去了。
輕輕的一聲「砰」,顧思成順手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