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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成不時看鬧鐘,等待著梁吟回來,未到來的時間異常漫長,已度過時間似很迅速,從早晨到日暮天空變化不大,始終灰黑一片。梁吟在五點四十推門進來。

梁吟變化不大,但梁吟眼眸中的他頹唐衰敗。梁吟走近,又摩挲他下巴一下,問:「很無聊麼?」

顧思成搖頭,打起精神說:「你上班辛苦。」

「不辛苦,天氣不好,店裡沒幾個客人,只是需要有人看著。」

顧思成想自己可以和她去店裡待著麼,問:「什麼店?」

「美妝店,賣賣東西,還給人畫指甲。」

顧思成不說話了。

梁吟去做飯,吃飯時依然一人坐凳子,一人坐床邊。梁吟準備了兩素兩葷,還熬了白粥,無胃口的顧思成勉強吃下去一些。

飯後顧思成想去洗碗,將碗筷收到陽台後,梁吟站到他旁邊,沒讓他碰水,自己三幾下洗完收拾好,顧思成杵在陽台里側看她。

顧思成少和母親接觸,身邊有一位上了年紀的保姆,他沒注意過保姆是怎樣洗碗,但覺梁吟的手纖細白皙,洗碗像扎針、提刀一樣,穩固而有力量。

陽台掛著幾件衣服,和梁吟身上一樣的洗衣粉味道,顧思成嗅了一會兒覺得很舒服。梁吟喊他一起回到床邊,讓他坐好,自己去打了一盆熱水,浸濕毛巾,在他臉上輕輕擦拭。

梁吟的手又摩挲他的下巴,溫熱而帶來癢意,從袋裡撈出一塑封盒子,撕開包裝,把泡沫軟膏在他下巴揉開,剃刀輕輕刮過。

這時響起敲門聲,梁吟把剃刀遞給他,自己去開門,顧思成想到:是哦,我自己不會刮麼?她必須要幫我嗎?

「梁……」

門外是胡天漢。

梁吟接過他手中一袋水果,不待他開口,立即把門關上。水果放到地上,轉身回床側,接過顧思成手中剃刀,繼續剛才的事。

顧思成:「……」他沒問出自己的疑問,總覺梁吟雖面無表情,但眸子是歡欣的。

——養個吃白飯的有什麼可開心?

刮完胡茬,梁吟又給他淨臉,溫熱毛巾仔細地擦過他鼻樑、臉頰、下巴,顧思成覺得這不是在養兒子,就是在養殘廢,但體感挺舒服,遂沒有掙扎。

梁吟帶濕氣的手指陷入他頭髮,輕輕揉著頭皮畫圈,黑沉的目光望著他,道:「你頭髮好軟。」

顧思成一身雞皮疙瘩,想說她像騷擾一樣,又記起兩人昨天睡過。

怎麼昨天剛睡的,今天印象就不明晰了?

梁吟俯下身,欲把頭埋他發間,顧思成一哆嗦,扶著她肩膀推開她。

「不要……」

這是在做什麼?沒見過人這樣子親近。

梁吟彎起眸子,顧思成覺自己像被惡霸調戲的良家婦女。

梁吟坐到他旁邊,從胡天漢送來的袋裡撿出一橘子,仔細剝乾淨餵到他唇邊。

顧思成想說你剛剛碰了我頭髮沒洗手,但梁吟目光黝黑,人又不說話,他不得已張嘴吃了,酸苦味霎時在口腔綻開,顧思成沒表情,吃完整個後捧過梁吟面頰,跟她分享這無比的酸味。

梁吟眉毛蹙起來,顧思成心情不錯。

二人洗完澡後又到床上,顧思成整天的運動量只在這時候。昨天還絞盡腦汁說幾句葷話,今日安安靜靜的,不敢太用力,梁吟看過來時,他說:「怕鄰居聽到。」

顧思成臉皮很薄,明明這些鄰居他一個也不認識,他卻在意他們。梁吟不置可否,摟著顧思成脖梗,把下巴埋在他頸間。梁吟很少發出聲音,細微的喘息聲也只在顧思成耳邊,只他一人聽得見。顧思成有些喜歡梁吟的不善言辭,可預想到梁吟也不怎麼同其他人說話,只回家來和他說兩句。

做完後二人躺在床上,窗外沒有雨聲,隔壁屋也安安靜靜的,一時就像世界只有他們兩個。顧思成糾結後問:「外面有什麼消息麼?」

他的消息。比如公司換了總裁,顧家換了繼承人,顧家前位繼承人不見影蹤,或者被發現能證明身份的證件在河裡,發了訃告。

梁吟漆黑的眼眸好似看穿他的心事,回答與溫存不同,顯得異常平靜冷淡,「沒有。」

這才是梁吟正常說話的樣子。

顧思成問:「沒有是什麼意思?」

「他們沒發現你不在。」

「怎麼這樣說?」梁吟一個美妝店上班的小員工,又知道什麼?

梁吟不說話了,一直到黑夜過去,新的一天來臨,顧思成又開始頹喪的等待時光。

梁吟回來時帶了一套全息眼鏡和遊戲機,顧思成前不久看見自己的小侄子在玩,最近似乎挺流行這個。

他問:「你一個月工資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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