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瞥他一眼:「看得再多都是虛的,也沒人實踐,有什麼用。」
「公子以前不是說修身養性嗎?」蘇一摸不著頭腦。
「節制。」現在身體不行了,蘇禾搖頭,他被那人弄一次,一身酸痛到現在。
自從那日去天音樓看過蘇禾唱戲之後,岑穆後面兩天就很少在沈雁北耳邊提起,他總算是清淨了些。
不過今日他又開始嘮叨了起來,不是關於蘇禾的,而是平陽郡主的事情。
「聽說聞太尉家的小公子向老王爺提親平陽郡主,老王爺看中了聞太尉的名望,但是平陽郡主卻不肯答應,在府里哭鬧了好幾天。」
「聞珩花名在外,聞太尉都管不住他眠花宿柳,平陽郡主也不是傻子。」那日對平陽郡主印象有些深刻,沈雁北至今回憶起她都是那副倨傲清高的模樣。
「聞太尉在朝中一直中立,他讓聞珩娶郡主,看來是真的不打算淌這趟渾水了。」
前些日子才傳出禮部尚書有意以自己嫡出次女同聞太尉府上還未娶妻的聞小公子結親,而這禮部尚書恰是大皇子陣營的人。
如今皇上年事已高,朝中最有實力繼承皇位的兩位皇子除了大皇子沈南陽之外,就是皇四子沈雁北。
沈南陽乃已故德懿皇后所生,而沈雁北則是現李皇后獨子,兩人在朝中各有擁躉,既然是競爭,那自然的兩方一直互相敵視,如今聞太尉這樣的做法對沈雁北來說確實算是好事。
「還有事嗎?」若非是有重要的大事,岑穆到皇宮來的,畢竟這太引人注目了。
「還有。」岑穆斂神,可見接下來說的事情很重要,「鎮遠將軍和大皇子恐怕關系匪淺。」
沈雁北微微挑眉,但是並沒有露出什麼意外的神色,語調忽而變得有些玩味:「蘇禾呢?」
無怪乎他會這樣問,蓋因鎮遠將軍一介武夫,眾所周知這人是根木頭,只醉心兵書,其餘什麼美人姣童什麼都看不上。
這人看著為人正直,在朝中也是一種中立的態度,曾有不少人想著暗暗拉攏,又是送金銀又是送美人的,卻沒有一個成功。
據說這個將軍如今都快而立了,卻還是一個人睡冷床板,連個暖床的丫鬟都沒有,整個屋子裡堆的都是各種兵器,看樣子真打算跟它們過一輩子。
他這樣的人,忽然私下頻繁出入戲樓對一個戲子上心,實在是有些反常。
他聽得懂戲嗎?
想不讓人生疑都難。
想到那雙清冷皮囊下風情萬種的眼,沈雁北眼神深暗。
「他那邊還不知道,探子暫時什麼也沒有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