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喊床上的小可憐醒過來,景懷不忍,但依舊要做。
吃了退燒藥後,嚴蕊睡得似乎舒服了一些。
身體還是要擦的,景懷重新換了涼水,給嚴蕊裸露出的胳膊脖子也擦了一遍。
半小時後,嚴蕊緊皺的眉心舒展不少,看起來應該是好受一些了。
景懷微微鬆了口氣,看了眼時間,已經接近十點,景懷不放心,搬了凳子來,坐在嚴蕊的床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嚴蕊醒來的時候,房間昏暗,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因為她的頭還在痛,容不得她思考這些。
但是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人攥著,是一個乾燥微涼的手,嚴蕊輕輕低頭,看到景懷趴在自己床邊,睡得正深。
她有些驚愕,景懷怎麼會在她臥室里?
不對,她怎麼回到臥室的,昨晚她喝完酒後很難受,好像還發燒了?
嚴蕊一陣迷茫,她喉嚨很乾,想上廁所也想喝水,於是慢慢把手從景懷手裡抽出來,又輕輕起身去了廁所。
她動作很輕,沒吵醒景懷,從衛生間出來,嚴蕊看著床邊的水盆毛巾、熱水壺被子還有退燒藥,嚴蕊就明白了,昨晚一直是景懷在照顧自己。
剛剛景懷的手很涼,嚴蕊四處環視了一圈,找了條自己的毛毯給景懷小心蓋上。
重新回到床上,嚴蕊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時間還早,嚴蕊打算再睡會。
低頭看向窗邊的景懷,嚴蕊心裡是說不出的感受,又想到昨天和藍微文玥兩人聊的內容。
她是不是真的太膽小了,或許再踏入一次愛情也不是不可以?
越想越有點清醒,嚴蕊以為自己要睡不著了,但身邊的景懷呼吸聲均勻,聽得嚴蕊也犯了困意,很神奇,嚴蕊停止思考後不到一分鐘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臥室內已經有了亮光,身邊的人也沒了蹤影。
嚴蕊的頭不痛了,但喉嚨還是痛,她起身,看到昨晚床邊的水盆毛巾已經被收拾走了,她以為景懷也走了。
換了身衣服下樓,嚴蕊卻看到廚房裡有個身影,是景懷在做早飯。
他身上還穿著昨晚的衣服,看來是一直沒有回家,想到這,嚴蕊心裡一陣愧疚。
廚房的人聽到樓梯上的動靜轉身,景懷胸前繫著圍裙,笑看著嚴蕊:「這麼早就醒了?身體感覺怎麼樣?」
「我好多了。」嚴蕊聲音嘶啞,一開口把自己都嚇到了。
景懷眉頭輕蹙,隨後放下手裡的鍋,從另外一口鍋里盛出來一碗粥:「這是我一早熬上的冰糖雪梨銀耳湯,對你的嗓子好,喝點吧。」
嚴蕊詫異,她接過景懷手裡的銀耳湯,來到島台坐下
,這裡可以看到景懷做飯的樣子。
「你做飯好像做的很好?」嚴蕊用勺子攪動著銀耳湯,粥有點燙,但看成色味道應該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