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拳擊館出來,林添坐原徠的車回家,張德爾送紀復白回酒店。
紀復白下了車,走進酒店,乘電梯上樓。
他依然還因為蔣一茉那話心裡幾分鬱悶。
只是認識過?
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就把他們的過去一筆帶過?
他們難道沒有親過,沒有抱過,沒有互相說過喜歡?
他甚至以為他們已經算互通心意,結果被蔣一茉和前男友複合的消息當頭一棒,而蔣一茉跟王衍之出國的消息又給了他第二棒。
他感覺被她背叛,而蔣一茉直到現在,不肯給他任何說法。
他如今大多數時候愛她,其餘時候恨她。
恨她的時候,比愛她,更加痛苦百倍。
沉浸在這些情緒里,紀復白一路沒有留意任何異常,刷房卡進門。
全屋燈亮,他繼續往裡走,從玄關直接到酒櫃吧檯,給自己倒了杯酒,端著酒杯這才轉身去客廳。
就在這時,他腳步猛地一頓,酒杯差點脫手,視野里,吊著一個女人,已然沒有活人跡象,頭髮長長地垂下來,因為窒息而死的猙獰面孔,此刻正好面對著他。
……
張德爾接到電話時,還沒走遠,又趕了回去。
他嚇了一跳,因為紀復白告訴他,有個女人死在他房間裡,看起來,應該是自殺。
等他衝進房間,安保人員、管家和酒店經理站了一排,他第一時間上下看了一眼紀復白:「老大你沒事吧?」
紀復白站在酒櫃前,除了臉色稍稍有些白,看起來沒太大波瀾,搖頭,下巴往客廳方向點了下。
張德爾便走過去,見到地毯上躺著女人的屍體,穿著一身名牌裙子,頭上蓋著紀復白的西服外套。
他抬頭,又去看頂上那粗麻繩,繩子就掛在水晶吊燈上,吊燈竟然紋絲未動。
「咱酒店這吊燈安得還真結實。」他自語。
旁邊經理搭腔:「主要是女孩子夠輕。」
經理一開口,張德爾反應過來,手指重重點著這一圈兒人:「你們都他媽白拿工資吃乾飯的是吧,竟然讓一個外面的女人就這麼溜到白總房間?她哪兒來的房卡,怎麼過的前台,怎麼他媽的乘電梯上來的?」
那經理臉色也難看:「張助,她不是外面的人,她是咱們酒店員工,干五六年了,是個小領班,雖然她的級別應該上不來這層,但我們現在都沒看到監控,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進來的……」
正解釋著,警察來了。
刑警隊隊長和紀復白在一個飯局上打過點交道,問他:「您沒事吧,白總?」
紀復白臉色已經完全緩和,「沒事,陳隊,看哪裡有需要我們配合的地方,我們全力配合,這女孩兒是我們酒店員工,年紀輕輕,挺可惜的。」
那陳隊帶著警員和法醫先封鎖再勘察,最後在現場跟一眾相關人等問話。
之後,陳隊又帶人去看了監控,查了女孩兒的更衣櫃,詢問了幾個來往較密的在班同事,暫時沒有更多的線索,初步判定自殺,先行離開。
紀復白也看了一遍監控,女孩兒身材小巧,躲來躲去沒叫人發現,甚至一路暢通無阻進了他房間。
看完後,他臉黑得像閻王,經理、管家還有秩序部經理頭低得抬不起來,前途很有些渺茫了。
這晚,紀復白跟公關部還有酒店業務總負責人等相關人員開了一晚上的電話會,又向上做匯報,編輯了郵件群發給各大董事,讓他們也能及時知曉一下此事。
直到凌晨,張德爾說自己也別走了,等老大睡會兒,直接跟他一起出發去機場,今天紀復白還有到北京出差的行程。
紀復白在落地窗前站了站,看著天邊翻出魚肚白,太陽還沒現身,光暈已經露頭。
他道:「通知林添,讓他陪我去北京,你和原徠留在西澹,原徠留在公司應付可能發生的緊急情況,你去再查一下,昨晚管家說那女生曾經是被雙規的前任市長情人那事兒。」
張德爾略想了想:「你覺得跟這個有關係?」
紀復白:「之前一直有傳聞,說前任市長是我們紀熵的人舉報搞下馬的,你聽說過吧?」
張德爾:「啊,聽說過,咱內部不是還說,可能跟你那位姑奶奶有關係?」
第56章
紀復白爺爺有個親妹妹,在紀熵集團持股占比31.2%,是第一大股東,不過基本沒有露過面。
紀烽都沒見過這親戚幾面,更別提紀復白。
所有會議,這位姑奶要麼派代表參加,要麼電話參與,需要出席的場合,墨鏡口罩將臉遮得嚴嚴實實,是他們紀家很神秘的一位大人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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