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暢扁了扁嘴,沒有動靜。
娟姨把那一摞財經雜誌都抱給蔣一茉,「還有幾個月就高考了,不許再看這些,一茉你先替他都收著。」
蔣一茉沒想到,自己來送特產,還換了一摞書回來。
到車裡,她又再拿起令人眼前一亮的那本。
和六年前已然不同,和甄晨視頻里那時也不相同,如今他已完全褪去青澀,頭髮抓在腦後,飽滿額頭外露,氣質更加成熟,臉部線條也更為鋒利,黑眸更黑,藏著城府,深不見底。
六年前那時候,少年的眼睛總是亮閃閃的,眼尾含笑,溫暖明澈。
現在的他,跟「溫暖」一詞毫無關係,如他鼻樑上架著那副無框金絲眼鏡一般,沒有溫度,一身冷徹,連嘴角噙笑時,都散發寒氣,令人感覺陌生。
蔣一茉趴在方向盤上,閉上眼。
六年,有變化,多么正常,她也變了不少。
想到什麼,她突然地,又睜開眼。
紀熵集團。
原來,沁爾一直在說的三天後即將新上任的集團總裁,就是紀復白。
「他上任後會常駐西澹總部。」那時,她聽沁爾這麼說。
常駐西澹。
想著這句話,蔣一茉的心跳,漸漸不受控地加快。
第47章
接到焦俏電話時,蔣一茉正在為第二天開學做準備工作,面前攤著一本教案,她在結合新教材備前兩單元的課。
焦俏和她老公過年去馬爾地夫度假,還沒回來,天天在朋友圈曬美照,看得蔣一茉也想一頭扎進印度洋湛藍的玻璃海里。
當然,她還背著房貸,自然是沒有那經濟實力的,只能帶著泳衣去附近游泳館的泳池裡暢遊一圈,假裝自己漂浮在馬爾地夫。
游完泳,她又跑去練瑜伽,張沁爾今晚沒在,想是明天新總裁就要上任,忙著做準備工作。
練完瑜伽,蔣一茉回來洗了澡,坐在書桌前,剛翻開教案,想看看前幾天的備課內容還有沒有哪裡需要補充,焦俏的電話就在這時打來。
「又是長明建設那老總!」焦俏在電話里發火,「你說她是不是有病?小小年紀不學好,仗著有點姿色在外面胡混,氣死我了!」
焦俏在罵的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名叫焦冷,冷是女孩兒媽媽的姓。
焦冷也是蔣一茉班上的學生,一個高三生,明天就要開學,今晚還在外面跟大了她十多歲的已婚男人鬼混,蔣一茉聽了也跟著生氣。
「她之前不是答應你分手了嗎?」她說。
焦俏:「趁我不在又好上了唄,這焦冷,來我們家多久了,骨子裡還是她親媽那副賤樣。」
焦俏氣得不輕。
蔣一茉安慰她兩句,又叫她別當著焦冷說這話。
焦俏說放心,「更難聽的我都罵過,就是罵不醒,你也不要低估她的厚臉皮程度。」
「她在哪兒?我去把她逮回來再說,萬一在外面真出點什麼事怎麼辦。」蔣一茉起身準備去換衣服。
焦俏說了一個私人會所的名字,嘆氣道:「那地方我以前去過,臨著澹江中上游風景最好的位置,方圓幾里都是同一個老闆的地界,隔很遠就不讓一般的車和人靠近了,邀請制,沒點本事還真進不去。」
蔣一茉停下換衣服的動作,坐在床邊,「那怎麼辦,你以前怎麼進的,別人帶你進的?你還能聯繫那人帶我進嗎?」
焦俏:「以前釣的某條大魚帶我進的,後來鬧的不是很愉快,我現在又結婚了,不好再聯繫他。」
蔣一茉:「你乾脆給焦冷打電話,就說……說家裡有人出事,怎麼樣?」
焦俏:「這一招已經試過好多次,她早就不信了。」
電話里兩人都沉默了會兒,焦俏突然說:「等會兒,我想起來一個人,我聯繫他問問,待會兒給你回過來。」
蔣一茉握著手機等了幾分鐘,焦俏又再打來電話,說一會兒會有人來送卡給她,到時候跟前台出示一下,說是張先生的客人就行,已經跟會所那邊打過招呼。
蔣一茉沒多過問,她這個閨蜜的人脈圈有著她想像不到的各類了不得的人士,和她這個整天泡在學生堆里的中學老師的圈子簡直兩個世界。
焦俏又囑咐她:「你稍微打扮一下,我那朋友說別給他丟臉,你知道現在這些男人都可要面子,誰要是知道誰帶過一個不怎麼樣的女人,要被笑話的。雖然你裹塊抹布也美若天仙,還是打扮一下,今晚就辛苦你啦小emo,愛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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