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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不是加班趕活動方案,就是拜訪客戶,要不然就是陪領導應酬喝酒。

因她長得白皙漂亮,領導每次有應酬,部門裡最愛叫上她陪同,還總愛跟別人說她以前做過中學老師。

她因此還幫某個大客戶家裡孩

子補習過功課,不過不是語文,因為人家說語文沒什麼可補的。

索性她英語也還不錯,給人家上初中的小孩兒免費補了幾個月英語,小孩兒成績提高不少,大客戶也樂於跟他們繼續合作,她在領導那兒也得到越來越多正面反饋。

同年,紀復白在北大上大一,他們之間依然留有對方的所有聯繫方式,卻自那晚籃球場分別以後,再也沒和對方聯繫過。

蔣一茉有一次收到他的消息,不過她當時在飯局上忙著賠笑敬酒,等到後來看見的時候,屏幕上只剩下「撤回」。

她沒有發消息過去問他發了什麼,她知道那天是自己生日,也是教師節,又或許跟這些都無關,可能對方單純發錯消息發錯人罷了。

她覺得沒有追問的必要。

她那晚喝多酒,回家吐完後,抱著手機盯著紀復白的頭像,翻著過往的聊天記錄,睜眼到天亮。

紀復白的微信名字改了,刪了MO,只剩BAI。

頭像也早就換了,從他們坐在故宮長椅上那張照片的剪影,換成一片藍色,像是電腦宕機藍屏的那種藍,朋友圈背景圖也換成了這片藍色,給人的第一反應,總感覺什麼故障了,壞掉了。

除了這些,個性簽名也從「你已經開始喜歡我了,是不是」換成空白。

他隱藏了發過的所有動態,也關閉了朋友圈。

他看起來,不希望自己的生活里再有她的痕跡。

那之後不久,蔣一茉還接到過一次紀復白的電話,在凌晨四點。

兩人都不發一語,沉默過後,電話那頭響起一點輕微的壓抑的哽咽哭聲,從發緊的嗓子裡迸發,從咬緊的齒關溢出。

正常時刻不會被輕易察覺的動靜,在寂靜的凌晨時分卻猶如鼓聲震耳,逐漸走向失控。

他是那樣傷心,濃烈絕望的情緒像觸手隔空抓捕過來,按住蔣一茉的肩膀,使她身子僵硬,不得動彈。

仿佛看到一把利刃正插在紀復白胸口,一點點往深處推進,當她低頭,發現刀就握在自己手裡,想鬆手,早就晚了。

她想起來那回他發燒,她去找他,他控訴她不擅長說狠話,卻句句都是狠話,說著說著紅了眼眶。

回憶著那時陷在白色蓬鬆被窩裡,少年脆弱委屈又不甘的紅眼圈,再聽著電話里那隱忍的抽泣,蔣一茉覺得自己那顆心,痛得四分五裂,拼不好了。

是夢嗎,是夢吧,她希望快點從這場夢裡醒來,別再讓她聽他哭了,她要痛死了。

最後,紀復白先掛斷電話,自始至終沒有留下一言一語,沒有解釋為什麼在凌晨打電話過來,一切在極力克制的哭聲中不言而喻。

蔣一茉收起手機,摸了摸臉,這才發現,自己也已經滿臉的淚。

窗外天色漸亮,五點了。

這之後,紀復白再也沒有誤發消息撤回的時候,也沒有在凌晨再來過電話,兩人徹底不再有過任何聯絡。

蔣一茉在西澹的第二年,紀復白20歲,上大二,除了上課,也開始接觸集團事務。

這年蔣一茉升職,同時間,也提出了離職。

她還是更喜歡老師這份職業,於是回頭重新考進學校當老師,錢少點就少點,焦俏也勸她,又沒父母孩子要養,何必給自己那麼大壓力,錢慢慢掙。

她想想也是,面對學生,比面對酒桌上那些男人好多了,學生總不會想方設法占她便宜。

學校里有個同事喜歡在短視頻平台上發布一些教學搞笑視頻,想把號做起來,經常請蔣一茉幫忙評論點讚捧場。

蔣一茉那天吃完午飯,坐在辦公室給她點完贊,繼續刷抖音,無意間,刷到一條「可能認識的人」發布的視頻。

背景是在餐廳,女孩兒對著鏡頭笑得很甜,嗓音更甜,叫了一聲:「小白!」

在她對面坐著的男生,本來低頭在看手機,聽見女孩兒叫自己,抬頭看了過來,正臉一出,彈幕全在夸好帥。

女孩兒對著鏡頭裡男生的位置撅起嘴,隔空飛吻。

男生意義不明地微挑了下眉,視頻上方飛過的彈幕直接都瘋了。

這條視頻唯一的tag是#情侶日常#,破萬的數據。

看完磕昏頭的評論區後,蔣一茉沒忍住,又點進甄晨抖音號的主頁。

甄晨發了挺多視頻,從她和紀復白談戀愛的第一天就開始記錄,到蔣一茉看見視頻的這天,已經有一個月。

那些視頻,有偷偷拍著紀復白背影,然後跑上去挽住胳膊的。

配文是:學校里偶遇在其他系上完課的男朋友怎麼辦,當然是讓他請吃飯啦!

還有視頻,是甄晨在宿舍試穿性感的包臀短裙,配字「穿這條裙子見男朋友,看看什麼反應」,然後鏡頭轉到校門外,紀復白穿著黑色短款羽絨服,兩手抄兜靠在車邊等她。

彈幕一條條飛過,全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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