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里都是土制的矮房,傍晚时分天色刚暗上几分,两人又走了几小时才真正到达村子附近,肉眼看着不远,实际上翻了好几个山头。
月魄凑在张奏澜的耳边轻声地问:“还好在天黑前到了,我都饿的肚子痛了,张奏澜你饿吗?”
“有点儿。”他向旁边移动了两步,月魄呼出的气息搔地他耳朵有些痒意,这让他很不舒服。
月魄这次没有继续凑到张奏澜的耳边,挺立着站在原地直视前方的村落,声音低沉的说:“希望今天晚上可以饱餐一顿。”
“嗯。”
进到村庄里,却不见村人的踪迹,张奏澜确信自己是看到了几缕从房屋顶上飘出的白烟,那应该是村人在烹饪产生的,这么一想就更奇怪了,现在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却不见任何动静,难道是外出劳作还没有回来吗?还是说这里的人作息不同,不吃完饭就早早睡了。
月魄跟在张奏澜身旁,看着他一副深思的模样。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张奏澜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月魄的问题。
月魄看他的样子又继续说道:“我们都在村里走了半圈了,怎么没看到一个人影啊,难道这村里没人吗?不应该呀,之前不是看到了炊烟?”
“不知道。”张奏澜还是没有表露自己的想法,只是应付月魄的疑问。
“那我们的晚饭怎么办?这里没有河了也不能钓鱼了,只能吃压缩饼干。”
“嗯,那就吃压缩饼干。”
“好吧。”
两人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的时候,快速把村子逛了个遍,虽然没有找到人,却发现土房的门窗都是紧闭的,以防万一,张奏澜没有贸然的去房子里探查,只是在村口找了个宽敞的地安扎帐篷。
仿佛两天的短暂相处,两人生出了默契一般,无需商量便按着昨天的分工,月魄在原地搭帐篷,张奏澜去林子里捡树枝生火。
“压缩饼干真硬,好想吃今天中午的烤鱼啊!”月魄一边啃着一边不高兴地嘟囔。
张奏澜安静的并不搭理他,脑海里在想几天前打出的救援电话,自己是不是真的打出去了,救援人员有没有来,他们能不能找到那个坍塌的矿洞,如果找到了没发现自己会不会再顺着痕迹继续找,还有公司,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音讯了,如果公司从救援人员那里得知自己失踪了会怎么安排,客户要的矿石怎么办,是再安排人来采集还是另寻他处。
手里的压缩饼干都被吃完了,张奏澜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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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还有身边一直在小声嘟囔的人,总是让他觉得怪异但又说不出哪里的问题,他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也许是今天翻了太多山,天一黑,张奏澜就困意连绵,又或许今晚扎营在村庄里,有遮挡物阻碍林中野兽的袭击,安全感骤然上升,饭后收拾好后,他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远离城市的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夜晚的星空总是很闪亮,月亮被群星熙熙攘攘的环绕,此刻的村庄却有些安静过头了,似乎林中在夜晚活跃的生物们都不约而同的保持安静,连风声也禁止了。
月魄的身影又一次消失,代替的是一团闪着莹莹亮光的浓雾。
张奏澜惊醒。
他发现自己靠坐在一颗树下,不知为何没有在帐篷里,活了25年的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有梦游的习惯,难道是在做梦?搭在草地上的手传来的真实触感让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难道自己真的梦游了吗?
环顾四周,原始森林里的样貌都是一样的,根本没办法分辨自己的位置,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离开的村庄,又走了多远,头上的月亮也被云挡住了,肉眼可见的范围并不大。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万一有野兽出现就危险了,必须回到村庄或者找个安全的地方,也不知道月魄有没有发现他不见了,知道他不见了会不会来找他。
他在地上摸索的挑选了一块扁平的石块,用锋利的那一面在树上用力的划了两刀,形成了一个十字的痕迹,又在四个面上分别留下了一至四条竖线,代表着四个不同的方向。
做完这些他没有扔掉石头,仍然握在手里朝只有一条竖线的方向对应的方向走去,他直直的朝前方行进,不偏不倚,不知经过了多久后,被一颗正立在正面的树挡住了去路。
近在咫尺的树上赫然刻着三条竖线,是他离开时的那棵树,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最不想出现事情还是出现了,就是不知道这是山中精怪作乱还是鬼打墙。
这次他没有按照顺序往两条竖线的方向走,而是选择了反面从有四条竖线的方向走,这次他走的很快,像是明白这一路上不会有什么危险一样,不再小心小心翼翼的。
当他再次看到眼前的树上自己留下的两条竖线时,不出意料地又回到了原地。
“应该不是鬼打墙吧,这么久了,也没遇到哪里有鬼的样子,难道是成精的山妖?”
“不对,这一路上也没听到什么动物的声音,这里似乎是被隔绝开的一块空间,管你是什么东西搞得鬼,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