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人的結果就是血脈稀薄,所以可以這麼說,除了兩個已經被殺掉的太子孩子以外,時聞鈺是這麼多年來太子和太子妃唯一的血脈。
當然,這都是陳年往事了,先不談這個,時晏之先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壁畫上。
「所以……這面牆後面是前朝的珍寶?」時聞鈺心有疑慮地出聲,回過頭望向時晏之。
「既然知道了,那就幫孤試試能不能挪開。」時晏之優雅地交疊雙腿,朝他使了眼色。
「壁畫上不是說有陣法作為障眼法嗎?如果皇兄想要找到牆壁後面的珍寶,必然要破解陣法,可我們從未學過與陣法相關的知識。」時聞鈺如是回答。
聽起來是在退縮,但時晏之卻從中聽出了其他的意思,眼神一凜:「孤知道有陣法,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們人族不知道這種玄奇的事情很正常,所以自然也不會有人專門修煉,但非人族就不一定了。」時聞鈺意有所指地看向山洞外,「皇兄身邊不是有個鮫人嗎?好像還是海皇,既然是鮫人海皇,那麼他肯定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您不如叫他來試試?」
果不其然,時聞鈺話里的衝突目標是阿諾斯,不過時晏之並不會思考這是他們情敵之間的對抗還是挖坑,只知道時聞鈺的話確實給了他一個方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那就等他們都回來後再試試好了。」
「而你——如果衣服幹了的話,你也和他們一樣出去吧,畢竟你們每個人接下來所吃的食物和你們所找到的食物的數量相關。」時晏之狀似憐憫地看了他一眼,卻又充滿天真的惡劣,「加油吧,弟、弟。」
明明語句中充斥著戲謔的玩弄的意思,在時聞鈺聽來卻像是丘比特之箭,扎中了他的心房,心臟劇烈地「撲通撲通」跳動起來。
可他又確切清楚這是時晏之要求他離開的話,心跳突兀地空了一拍,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疼。
可是他的酸澀、疼痛對於時晏之又算什麼呢?他的皇兄從不會把情緒花費在無聊的人身上。
而他,就是這樣一個無聊的人。
「皇兄,你還真是無情。」有了解決的辦法就把人輕易踢出去,能不無情嗎?時聞鈺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時晏之。
「嗯?」可能是時聞鈺剛才的聲音低沉,時晏之並沒有聽清,試探性的看向時聞鈺,含糊不清地發出一個黏黏糊糊的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