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為什麼我昨天來這裡的時候感覺你在看著我?為什麼那些被改造的人會出現心臟衰竭等不良情況?為什麼要用我的基因做混合的原液?那個出現在實驗室的銀眸男人是誰?還有——為什麼『玫瑰人間』會直接連接這個屋子?」裴宿燃故意拉進與他的距離,雙眸看似是含著深情笑意,實則是冰冷徹骨的涼意。
凌崎面對他的靠近沒有半分不適應,看起來還很享受,並且也不意外裴宿燃的這麼多疑問,緩緩轉過身,走到一旁的椅子旁邊坐下,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地望向他:「請坐,你想先從哪個問題開始問我?」
「一個一個來吧。」裴宿燃毫不客氣地坐到另一邊的椅子上,似乎真把這裡當他自己地盤了,同樣翹起了二郎腿。
凌崎聞言,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撐著腦袋:「昨天早在你進入玫瑰人間之前,我就知道了消息,你猜猜我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裴宿燃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時心裡又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那你想一下你是怎麼進入玫瑰人間的?」
裴宿燃仔細想了想,想到的時候心中有了猜測,有些不可思議地試探性的開口:「那封邀請函?是溫清許……」
「沒錯,你們之所以能進入玫瑰人間,是因為他在前一天直接來找我要邀請函,他以你的行蹤作為籌碼,我很心動就同意了。而且——他也有提供人體實驗的人選呢。」凌崎說完的時候,還看熱鬧不嫌事大似的看向裴宿燃,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點點難過的情緒,「被人背叛的感覺怎麼樣?很難過吧?所以啊,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會一直真心對你好,與我在一起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可惜,他並沒有從裴宿燃臉上看見他想要的反應。
裴宿燃聞言,面色不改,依舊冷淡,不知是在嘲諷溫清許還是凌崎:「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這是他的選擇,與我無關,但是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為一隻狗難過呢?」
「左右不過都是我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寵物居然還敢奢求主人真心?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凌崎一直保持的平靜表面在此刻有些許破碎,但他還是盡力掩飾自己的破防,不斷自欺欺人地想:他說的是溫清許,不是我,我不能亂想,現在他是我的。
哪怕裴宿燃正在冰冷地看著他。
「下一個問題。」裴宿燃冷聲打斷凌崎思考,凌崎不得不從胡思亂想中清醒。
「你知道她們是怎麼被改造的嗎?我藉助什麼改造她們?」凌崎若有若無地在裴宿燃眼皮底下給他的拇指上的鑲嵌著祖母綠寶石的戒指秀了波存在感。
裴宿燃顯然看見了戒指,不動聲色勾起唇角,裝作想了很久的樣子,才緩緩詢問:「與這個祖母綠寶石戒指有關吧?」
「bingo。」凌崎頑劣地笑著打了個響指,「可惜沒有獎品。這個戒指確實很神奇呢,我後半生轉運都是靠它。」
裴宿燃看著凌崎敲了敲寶石面,露出一點點綠色粉末:「人體改造其實很簡單,只需要在你的基因里加入這麼一點粉末就行,至於被改造者所表現出的樣子……因人而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