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怎麼、」鳴人叔叔大喊著爸爸的名字,可是爸爸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只有血不斷地從他的嘴中流出,就像是要把體內的血全部流盡那樣。叔叔伸手去捂,但止不住。
我抬起頭,眼前的空氣驟然扭曲,黑色的漩渦不斷地向四周散開漣漪——慢慢地,兩個虛無的影子逐漸清晰起來,其中一人身著白衣白褲,帶著極為冷酷的笑容,銀灰色的長髮高傲地束成兩個羊角辮。那是之前從爸爸手中逃離的大筒木彩比,而另一個人……
他垂著頭閉著眼,不像是清醒的樣子,黑色的長髮束在腦後,垂在身體的一側。
他和爸爸一同沉默著。就像是,已經一起死去了那樣。
空氣中傳來隱隱的震動,鳴人叔叔的身體披上一層淡金色,身體的邊緣處如火焰一般在風中燃燒搖曳。他懷中抱著爸爸,查克拉掀起的巨浪從他的身下散開,草木隨之涌動。
爸爸輕咳了兩聲,鳴人叔叔急忙低下頭,但他並沒有要醒來的樣子,只是很痛苦地皺著眉,僅剩的右手緊緊地抓著胸口的位置,指尖的繃帶慢慢滲出血來。
鳴人叔叔迅速拔出爸爸身後的配刀。刀刃出鞘的瞬間反射出刺目的白光,順著大筒木的手甲如閃電般划過。金屬碰撞的聲音讓人牙酸,大筒木向後穩退三步,對峙的二人眼中皆有冷光閃過。
「漩渦鳴人。」大筒木彩比慢慢收回伸向爸爸胸膛的手,冷笑道:「——何必呢?這是你朋友內心深處的願望,不必——」
又是一刀揮出,這次的刀風遠比上一次銳利,風屬性查克拉如咆哮的猛獸沖向大筒木彩比,但被他輕描淡寫地拂去了。
鳴人叔叔將自己的查克拉附在了刀刃上,長刀橫於胸前,頭也不回地命令道:「奏!後退!」
後退?現在?可是爸爸和大伯他們……
突然間,我發現志村一正向這邊跑過來。這傢伙居然還沒走嗎?他來幹什麼!他連我都打不過還來添亂!
「快走!別過來!」我沖志村一喊道,但他顯然不打算聽我的,還是一個勁兒往這邊跑著,拼了命地想當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不能幫上鳴人叔叔的忙,至少要帶著志村一逃出去。我扭頭看向大筒木彩比。
「術馬上要成功了,所以就帶個半成品讓你們看看。」無視鳴人叔叔和我的怒視,大筒木彩比漫不經心地游離著視線,就像是欣賞著一件藝術品一樣,看向漂浮在黑色旋渦之中的死者,突然一咂嘴:「
「嗯——但我沒想到利用活人的血肉作為媒介會有這樣強大的排斥反應。不過現在看來——」
他微笑著看向鳴人叔叔懷中喘息微弱的爸爸:「排斥反應好像只會出現在提供血肉的人的身上?不知道這樣痛苦的代價,宇智波佐助還願不願意承受呢?」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