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胸前的氣息越來越不足,我腳下步伐一亂,差點沒就此摔到地上,好在鳴人叔叔馬上停下來扶穩了我,我也得此稍稍喘息了片刻,一嗆,咳嗽了起來。
「抱歉、抱歉!」鳴人叔叔拍著我的後背,慌張地道著歉:「嘛,剛才的話,奏不要放在心上!先一起去救爸爸吧,你的問題,我們以後再解決。」
「我的…」我重複著鳴人叔叔的話,呆呆地看向他,語氣里有著我完全無法控制的顫抖:「我的…問題……」
我的問題…那就是……
「……」鳴人叔叔沒有再說下去,扶著我坐了下來,把竹筒遞給我,讓我休息片刻。
——拜我適才的慌亂所賜,今天的趕路就到此為止了。我雖然堅持自己還能夠繼續前進,無論什麼樣的速度都能跟得上,再也不會慌神了,但鳴人叔叔說什麼也不帶著我繼續走了。
「可是爸爸他……」
「……」提到爸爸,原本還很堅定的鳴人叔叔的語氣有所鬆緩:「…我和奏一樣,同樣很擔心——」
劇烈的爆炸聲打斷了鳴人叔叔的聲音。我們一同向前方不遠處望去,深紫色的查克拉在半空中不斷凝聚,最終化為了戰俑的形態,帶著神祇般的威嚴展開雙翼,扇動著捲起烈風,將所及之處森木盡數摧毀。
鳴人叔叔意識到什麼,可我卻比他動作更快,先一步起身跳上巨木,向爆炸的源頭急速進發。叔叔在我身後喊了句什麼,大概是要我冷靜或是等等他,可我和根本無心理會,飛快向戰俑的方向奔跑,仿若飛蛾撲身於熊熊烈火。
是的,我……
我從來就不是個懂事的,乖巧的,聽話的孩子。
——我根本一點,一點也不像他們心目中的爸爸。
「嘖……」大筒木彩比漂浮在半空之中,他看著眼前完全掙脫束縛的佐助,徹底失去了方才的從容:「原來,剛才的都是演技嗎?被我抓住也好…被我折磨也好……」
佐助舉起染血的右臂,瞬間,紫色的戰俑隨著他的動作拔出長劍,劍鋒掠過之處,紫黑色的火焰噴涌前進,將在夜色中沉寂的森林疾速點燃,炫目的光如鷹之利爪將黑暗撕裂。
他每向前一步,須佐能乎的巨翅便扇動一次,查克拉所掀起的氣浪衝擊著他們腳下的土地,無數枯枝草木被隨風卷上夜空,大地顫抖著,發出沉重的咆哮聲。
彩比向後退了一小步,視線所及是佐助暗紅色的眼。他發覺自己早已無法移開視線。
須佐能乎伸出手,輕輕地捏住了大筒木彩比,像捉住一隻蜻蜓那樣輕巧。
「死吧。」他說。
「如果我——」大筒木彩比使勁全身的力氣喝道,聲音尖厲無比:「如果我死了,那個術就永遠無法解開!——」
——須佐能乎的拳在一瞬間停止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