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試,還是「滴滴滴」。
再試……
「這是我的房間。」孟鏡年終於出聲。
一股無法忍受的煩躁和委屈,驟然湧上心頭,林檎揚手把房卡往他身上一扔,「你憑什麼對我問東問西!你真當你是我舅舅嗎!」
走廊如此寂靜,以至於她不過稍稍提高音量,就顯得刺耳極了。
她被自己嚇了一跳,深怕這時候有人打開門來斥責她不講公德。
孟鏡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俯身把房卡撿了起來,從口袋裡掏出自己房間的房卡,刷卡,推門,輕抓著她的手腕,往門裡一帶。
厚重的門扇自動合上,門廊燈光刺眼,林檎忍不住眯住眼睛。
孟鏡年鬆開了手,站在她對面,看著她蒼白慘然的一張臉,沉默片刻,低低地嘆了聲氣:「對不起,一一。時間有些晚了,我擔心你的安全,才說了一些冒犯的話。我無意干涉你的私人生活,也從不打算自恃為長輩。很抱歉,我可能是個不合格的朋友。」
她講了這樣難聽的話,他還來給她道歉。
林檎抬手遮住眼睛,「……你一定要對我這麼好嗎?」
孟鏡年頓時有些無措。
她維持這樣以手擋眼的動作半晌沒動,不知道是不是在流眼淚,只看見她牙齒咬住了嘴唇,咬得一片泛白。
一團亂麻的關係里,也容不下多少理智的思考。
解釋,或者圓謊,是冷靜下來以後的事。
當下只有本能占據高地。
他走近一步,扣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跟前一帶。
她額頭撞上他的胸膛,發出了鈍鈍的一聲悶響。
抬起手臂,搭在她的後背上,輕輕一按。
她兩隻手先是本能地揪住了他的衣襟,而後緩慢地放鬆下來,鬆手,自然下垂。
臉頰挨在他的胸膛上,酒精終究沒有變成眼淚,只變成了升騰不斷的熱氣,把她皮膚烘得熱得要滴血。
她無意使苦肉計,但顯然百試百靈。
她有個荒謬的念頭,下次假裝自己失戀,哄他要跟人上床才能開心,他有無可能會答應。
孟鏡年後背僵硬,半晌不曾動彈。
她髮絲上的香氣,被酒精熏過以後,更加渾濁而濃郁。
忍不住唾棄自己,為什麼總在她展露脆弱的時候,生出極度不合時宜的欲望。他人性的底色怎麼如此卑劣。
他記得燈光下她的樣子,嘴唇被她自己咬得泛白之前,是微微暈開的紅色,像那種開到尾聲的玫瑰的顏色,顯出一種頹敗的隱晦的肉慾感。
想到那莫名冒出來前男友,或許整晚都看見她這個樣子,他就生出一種橫衝直撞的破壞欲,恨不得下一秒就拿指尖掐住她的嘴唇,破壞掉那樣漂亮的形狀,再把那些顏色吞下去。
只給他一個人看見。
然而,他只是屏住了呼吸,迫使自己放空思緒,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再度冷靜地道歉:「對不起,一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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