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孟鏡年也不知道她的心理閾值在哪裡,只好隨時提醒。
剛開場時都不算驚悚,直到電影播到男主角開車載過敏的妹妹去醫院,孟鏡年著重提醒:「等下妹妹的頭會撞上電線桿,這裡比較嚇人。」
林檎明顯緊張起來,縮住身體本能地往他那裡靠了靠,「什麼時候……」
「馬上。三、二、一……」
電視裡「嗙」的一聲巨響。
林檎嚇得快速低頭,把臉往他肩膀下方一埋,過了片刻,睫毛亂顫著睜開一隻眼睛,瞄向電視屏幕,「……過去了嗎?」
「……嗯。」
她剛洗過澡,穿的是那套淺灰藍色的睡衣,頭髮剛剛吹乾,蓬鬆地挨在他手臂上,散發一股洗髮水的香氣。
呼吸是溫暖的一團,拂在他的肩頭。
在漢堡學習的時候,和研究所的一位同事合租。同事養了貓,膘肥體壯的英短,有時候他坐在沙發上寫論文,那貓會跳上來,挨著他的腿,團成一團入睡。
他很莫名地就想到了那樣的場景。
走了一會兒神,未覺劇情已經到了下一處高能點,馬上會出現一顆爬滿螞蟻的頭顱。
提醒已來不及,他直接伸出手掌,往她眼前一擋。
「……我從指縫裡看見了。」林檎伸手,把他手掌往下一壓,「你專業一點好不好。」
「那你自己看吧,我不提醒了。」
林檎立即抓住他將要收回的手,又擋回到眼前,「不行,我會嚇死的。」
「……太難伺候了吧,林一一。」孟鏡年低低地哼笑一聲。
林檎心臟突跳。
他手掌微涼而乾燥,分明的骨節像從河流里撈起來的玉石。
原來他的手,握起來是這樣一種觸感。
片刻,她意識到自己掌心在出汗,立即鬆了手,往前俯身,佯裝鎮定地拿起茶几上的可樂。
克制許久,才沒有拿易拉罐挨上自己早已發燙的面頰。
林檎動念過來陪看恐怖片,動機真的十分單純。一個人看恐怖片,是他不高興時的習慣。
她今天臨時放了他鴿子,口頭道歉總是顯得單薄,想做點什麼作為彌補。
更不想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意識有這樣一種說法,男女一起看恐怖片,很容易因為有意無意的肢體接觸,和吊橋效應造成的臉紅心跳而感情升溫。
可是,對他的感情還要怎樣升溫呢。它已經到達一個稍不留意,就要噴涌而出將她本人也灼傷的極值。
林檎又喝了一口可樂,垂下目光,看見孟鏡年換了坐姿,微微往前傾身,小臂撐在膝蓋上,手掌自然地垂落。手指修長,灰藍暗沉的光線里,皮膚有種褪色的蒼白。
是她握過的手。
「馬上妹妹會附身媽媽……」孟鏡年提醒一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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